這是個潮濕的小山洞,裏麵還能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也不知水滴在哪裏,如今一片漆黑,宋未晚他們也隻在靠近洞口的那邊坐著。
兩人渾身濕淋淋的,隻是這裏沒有火,也沒有柴,外麵更是下著暴雨,他們除了把衣服脫了,就沒別的辦法了。
可宋未晚做不到,不管那人看不看到,要她光溜溜地跟一個男人坦誠相對,不可能。
身旁傳來悉悉地脫衣服的聲音,宋未晚臉倏然紅了,她知道對方在做什麼,隻是她不做,不代表她能不讓別人做,畢竟濕衣服貼著肌膚,很不舒服。
商隱把上衣和外褲都脫了,隨手搭在岩石上晾著。回過頭見宋未晚紅著臉別過去,嘴角扯出個惡作劇的笑容。
他沒有在宋未晚手心寫字,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貼在她堅挺的後背,很溫柔地在她後背上寫道:你要不要也脫了?
這個脫字寫得特別慢,略有挑逗的意味,宋未晚整個身子僵硬起來,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不,不用了,我,我不冷。”
阿嚏~
赤果果的打臉。
她才剛說完不冷,這下就打起噴嚏來。
然而這噴嚏好像上癮似的,來了第一個,第二第三也接踵而來。
也不知打了多少個噴嚏,她才有了緩和的跡象。
鼻子被擦得紅彤彤的,宋未晚打了個冷震,她渾身濕透,外麵又下著暴雨,氣溫明顯下降五六度,隻怕還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熬不住。
不知他們會不會被找到,也不知外麵的人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們,現在她是絕對不能生病的。
宋未晚很清楚這一點,隻是那份矜持,她還是丟不開。
此時她手心再次出現幾個字。
你的外衣幹了,把裏麵的衣服脫了。
這時商隱已經不想逗她了,他可是舍不得她生病。
他知道宋未晚這人最怕的就是吃藥,每次吃藥跟小孩子似的,總是要吃糖。
他對她的熟悉甚至比她自己還要深,若是讓宋未晚知道,隻怕又會嫌棄他變態的偷窺她的生活。
不說這衣服,宋未晚還真忘記這玩意了,之前還是齊音強迫她穿的,所以對它,宋未晚是沒什麼印象的。
經這人一說,她才留意到,這長外套好像真的幹了,太奇怪了,她裏麵的衣服還能擰出水來,這套在外麵的長外套竟然不受任何影響,到底是什麼材質呀?
盡管她心中充滿疑惑,可她沒再做無謂的堅持。
她轉過身去,對著半空喊道,“我要換衣服,你不要偷看。”
雖然四周是一片漆黑,可宋未晚知道這人的視力特別好,一路上也全靠他驚人的視力才能找到這個山洞的。
等了片刻,她覺得還不夠力度,於是又進行了一番恭維。
“我知道你是一個人品好,有節操的人,我相信你。”
該說的都說了,而宋未晚確實相信這人,不是小人,也不是好色之人,不然在這無人的孤島上,他對她做什麼,她也反抗不了。
宋未晚先把幹的長袖外套脫掉,再把裏麵的襯衣脫了,雙手抱臂,最後把身上唯一的“束縛”也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