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晚的聲音很是尖銳,而且她提出的要求也很怪異,李隊長一時之間不敢妄自定奪,給商隱投以一個詢問的眼神。
“快啊,快點。”
宋未晚猛然抬起頭,見李隊長依然沒有行動,情緒也上來了。
碧眸閃過一絲心疼,他凝望著宋未晚,片刻,揮了揮手,“去吧。”
他知道宋未晚要針筒幹什麼。
所以,看著她的眼神,帶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宋庭和溫心蘭的死,他責無旁貸。
他以為他處理得足夠的好,沒想到還是被對方找到縫隙了。對方還是發現了她麼?
在出國之前,商隱早就派武侯在青密市守著,他就是怕對方會對宋庭和溫心蘭不利,然而沒想到,他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武侯現在還在市中心醫院昏迷著,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並不能清楚的知道,隻是心中有了某種猜測。
他踱步走近宋未晚,她正無比認真地給宋庭和溫心蘭擦著臉,他伸出手想碰觸她,卻被她躲開了。
她這是在怪他麼?
她後悔去M國了,後悔去追逐夢想了,而鼓勵她,推動她去追逐夢想的人,是他。
千方百計把她騙到M國的人,也是他。
沒有為她護著她最重視的人,還是他。
所以,她現在連碰觸都不想讓他碰了嗎?
宋未晚此時的心情十分的悲愴和複雜,她知道,這件事與商隱無關,當初作出決定的人是她,而且商隱已經派人保護宋庭和溫心蘭,不然也不會在他們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
可是,她最想守護的人,不在了。
上輩子,到死,她也沒有怎麼孝順父母,還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這輩子,她依然虧欠父母。
現在,她隻想讓父母活過來,其他的,她沒這個心情去想了。
李隊長從法醫那邊拿來兩支針筒,“拿回來了,宋小姐看看這個合適不?”
一踏進來,李隊長就發現氣氛很不對勁。
剛才看著那麼親密的兩人,如今卻站的很是疏遠,眉眼裏透露著憂桑。
宋未晚聞言,快速把針筒搶了過來。
這是一次性針筒,她快速撕開包裝紙,拿出針筒,把針頭插了進去,隨後往手臂拍了幾下。
李隊長的眼睛掙得鬥大,他搞不清楚宋未晚到底在幹什麼,隻見宋未晚把針頭插進手臂的血管裏,那鮮紅的血液攀上血管,幾乎裝得滿滿的。
更驚奇的一幕是,宋未晚把裝滿血液的針筒打在宋庭手腕處的血管上,她那充滿希翼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宋庭,李隊長也探頭看了過去,卻不見宋庭有什麼異常,依然與剛才一樣,眼睛緊閉,臉上一片蒼白。
黑色瞳孔放大,一眨不眨地盯著宋庭。
“不,不會的,為什麼沒有效果。”
宋未晚不相信,她的血液一向很神奇,細胞恢複能力很強,一點細微的傷痕,隻要打進她的血液,很快傷痕就會恢複。
她從來沒有奢望過這個特殊的體質會為她帶來什麼,可現在,她真的很希望能帶來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