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臉色蒼白如紙,眼睛紅腫,看著好像哭過許久的樣子,與平時明豔照人的她有天淵之別。
“她在哪裏?”
商隱進門說出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剛才在來的途中,他的人傳過來的消息證明,宋未晚的失蹤與鍾情絕對脫不了幹係。
所有線索都直指鍾情,表示是她把宋未晚人給抓走的。現在她竟然給商隱電話,說有宋未晚的下落,這番掩耳盜鈴的行為,還真讓人摸不著她的真實想法。
商隱的語氣十分惡劣,鍾情卻並不感到反感,相反,現在她寧願商隱狠狠地把她罵一頓,她所錯的哪些事,不值得任何人給她好臉色。
鍾情聞言,微微抬眸,那雙赤紅的眼睛盯著商隱冰冷的眸子,片刻,她滿含歉意道,“抱歉。”
這聲抱歉,蘊含很多個意思。
然而對商隱來說,他並不接受,鍾情道歉與否,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隻要看到他的小妻子。
“我隻要人,說,人在哪裏?”
鍾情隻覺一雙冰冷的大手掐著她的脖子,脆弱的脖子在掌控在商隱手中,似乎隻要商隱一個不樂意,哢擦一聲,就能拗斷鍾情的脖子。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裏。”
由於脖子被掐著,她連話都不能說清晰,呼吸十分困難,她難受地蹙起眉頭,盡管難受,她一直沒有說過任何一句求饒的話。
鍾情並不怕死,她隻怕沒有看到宋未晚安全歸來。
盡管被商隱掐著脖子,鍾情依然努力把手往桌麵上伸過去。
“還想求救?你覺得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商隱冷哼一聲,一直以來,他沒有動郭家,並不代表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他的小妻子想親自動手,他才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一直沒有對郭家出手,可是現在,鍾情對宋未晚出手了,那麼當初他對宋未晚的保證也就不存在了。
當初說好的,隻要她安然無恙,他便讓她肆意玩耍。
然而現在,事情好像往一個不太美妙的方向發展。
他的保證,也就不複存在了。
鍾情知道商隱誤會她的意思,由於商隱下手的力度越發的重,鍾情呼吸越發的困難,她大腦如今一片熾熱,身子卻日益發冷,眼睛也開始變得模糊。
她強咬著下唇,壓抑著痛楚,她斷斷續續道,“看,看,視,視頻。”
這才是鍾情把商隱叫過來的原因,這些事情在電話是說不了的,所以才要麵談。
其實商隱也清楚宋未晚現在不在鍾情的手上,也許對方以為弄出這些資料,把矛頭直指鍾情,他就會失去判斷力,直接向郭家報仇。
嗬嗬,對方還真的太小看他了吧。
也許是他在京城過於的低調,以至於他的人,竟然也有人敢動。
商隱劍眉高挑,他見鍾情似乎快要昏倒過去,才微微鬆手。
這隻是小懲大誡,並不代表商隱會就這樣放過她。
接下來的事情,他會慢慢地跟鍾情一一討還。
然而現在,最重要還是宋未晚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