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這一夜過得很平穩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也許是初次在山林裏過夜、大部分孩子開始時睡得都不是很安穩,而到下半夜、困乏交夾下,基本上都沉沉的睡了過去。就連下半夜負責盯守得鐵骨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氣,隨後揉了揉眼睛。
看著這些熟睡得孩子、搖頭笑了笑,想起了當年自己初獵的時候、睡的那叫一個死、有猛獸來襲了都不知道。那時村長一個人帶隊、夜裏守護大家安全的就隻有村長一個人、進山多少天他就守多少夜,無一次懈怠紕漏。
這山脈外圍之所以像如今這般平靜都是村長等老一輩人拚殺出來的結果、震懾了一方山林數百年。
也正是因為對村長的絕對信任、所以才能那樣的熟睡。現在看看這些熟睡得小子們、那粗獷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心裏默默念道:“安心睡吧小子們!”———抻了個懶腰後、鐵骨又恢複了警惕、他知道自己這一行人早就吸引了山中的猛獸、隻是迫於獸粉的壓力而不敢上前罷了、現在天就快亮了、這時候萬萬不能放鬆警惕,那獸粉隻能起到震懾作用卻沒有實質性的攻防能力、如果這時候有猛獸按耐不住猛攻而來的話、——————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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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眾人醒來。進山後度過的第一個夜晚!
對鐵骨來說:“這個一夜過很平靜、有獸粉的震懾並沒有猛獸敢來造次。”
對鐵幕來說:“有鐵骨守著他很放心。”
對曉玲來說:“躺在哥哥身邊睡覺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對阿牧來說:“在危機四伏的山林中行走了一天、到了夜裏在溪水中洗一洗放鬆放鬆精神、然後安穩的睡覺——很幸福。”
對小七來說:“狗蛋他娘做的的獸皮衣裳太硬了、一點都不如我娘做的好、明天我要把我娘做的獸皮衣裳要回來!”
對狗蛋來說:“小七他娘做的獸皮衣裳真軟、他娘給他帶的肉幹也好吃”
而對於星曉弟來說、這一夜過得可相當的不輕鬆,應該說這一夜過得就像經過了一場生死交戰也不為過。
眼下他正和阿牧跟著鐵骨去取昨天的“獵物”、不遠不近的“吊”在兩人身後、麵臉色慘白、目無焦點、那樣子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阿牧一早就瞧見星曉弟這個樣子、心裏正犯嘀咕、和他搭幾句話他也愛理不理的!也不知他怎麼了。
此刻的情況也隻有星曉弟自己最清楚了——昨夜在處理獵物時的意外發現讓他興奮異常,本來按照他自己開始的計劃想要恢複神魂傷勢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不僅要承受難以忍受的痛苦而且就算在最理想的狀態下恢複完好、那自己身體的潛質也會被榨幹、在武道上難有成就。
但在發現自己能夠吞食血肉化為己用之後、他的思想又迅速的轉開了———是否能用吞食凶禽走獸的血肉這種方式以身體為媒介來轉化、用以補充神魂呢?
這個想法在他剛剛開始把第一塊“黃羊血肉”放進嘴裏後獲得那些氣血、能量和強烈的滿足感時就有了模糊的雛形。
接著他直吞食了小半隻“黃羊的血肉”、這讓他完全落實了這個想法。當時的興奮讓他不受控製的發笑。試想、一個擁有遠超常人天賦的少年、自幼無論是心智頭腦還是氣血體魄都站在同齡人的巔峰、可以說是讓人仰望而不可及的。這樣的天才卻因為、“這世界幾乎上沒人會受到的傷害”而無法修煉不說、體質更是日益漸退。
好不容易找到一條修複神魂之傷的方向、過程痛苦不堪不說、修複之後卻又天賦盡失、武道之路就此斷絕。這叫人如何能甘心!
而在這時、又有一條新的修複道路出現。這種新的方法可以避免神魂修複後對身體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對星曉弟來說簡直就是狂風暴雨中的一座燈塔為他帶來希望。
可世事總是不盡人意的、回來的路上剛在鐵骨那得到關於血肉、靈獸和猛獸方麵的信息便讓星曉弟有種不安的感覺。冥冥中感到自己的新計劃可能有“漏洞”卻又捕捉不到、回想整個神魂修複計劃——從傷病根源的推測到幾年來的試驗再到神魂損傷程度的計算都找不出問題、想來想去、唯一不完全在掌控中的便是吞食血肉這一環。
終於,這一環的問題在回到營地後曝露出來了。
營地四周灑下的獸粉在星曉弟離開時對他造成強烈的影響—讓他頭暈目眩、不能自已。而當他回來時那獸粉對他的影響不能說一點也沒有吧、但也是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