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沈依霜慘白了一張臉:“你剛才,說了什麼?承毅,你說是你廢掉我的內力,是你下的毒?是不是真的?”
傅承毅點頭,冷冷道:“不錯,是我下的毒!”
這冷然的聲音令沈依霜如墜冰窖,全身似乎都顫抖了起來。
因為武功被廢,她才在刑室之中沒能抵過晉雙城的欺辱,也正因為沒有內力,她才掙紮至今都無法逃離晉雙城的掌控與折磨。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眼前這個她用盡一切去愛的男人。
“原來……原來都是因為……你?”沈依霜一手扶著旁邊的樹幹,一邊搖頭一邊笑了起來,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承毅,我的承毅,嗬嗬,你害了我,你可知,你害死我了嗬……”
傅承毅聽她笑得悲淒,心裏一揪,正欲說什麼,卻見她忽然轉過臉,布滿淚水的美麗容顏上,隻剩一片如刀劍般的冷厲!
“傅承毅,你——害了我!”
冷厲的聲音,刀鋒般的目光,似要將眼前這個男人撕碎淩遲!
傅承毅的心驀地痛了,一股洶湧的懊惱之火更是騰地燒了起來。
他冷笑一聲,尖刻的語言脫口而出:“是我害了你又怎樣!若你當初答應跟我一起走,你怎會淪落成晉雙城的禁臠!說到底,你不過貪戀他晉王的權勢地位而已!沈依霜,你別忘了,我傅承毅好歹也是雲國皇子,能對你這殘花敗柳有所眷顧,已是給了你天大的麵子!”
原來,這傅承毅乃是南方小國——雲國的皇子,因雲國被景國所滅,他流亡在外,成了景國抓捕的逃犯。
沈依霜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掉了,她倚靠著樹幹,搖了搖頭,虛弱的聲音中滿是放手的決然:“承毅,我不需要你的眷顧,你走吧,以後我們便……再無瓜葛……”
說完,她轉過身,邁步離去。可剛走了兩步,便覺喉間一陣腥甜狂湧而來。她硬是將它咽了回去。隻是殘留於口腔中的鮮血還是免不了順著唇角縫隙間流了出來。
“站住!”
伴隨著這聲厲喝,一隊人馬疏忽而至,傅承毅見狀,大驚,暗自懊惱剛剛隻顧著生氣,竟對周圍的響動毫無察覺。
他一把扯過沈依霜,正欲帶她逃走,幾十條人影從天而降,擋在了他們麵前。
“很可惜啊,剛剛本能看一出活人春宮,誰知到了中間就結束了。哎……”低沉的聲音透著嘲諷的笑意,在沈依霜二人身後響起。
沈依霜掙開傅承毅的懷抱,轉過身,靜靜看著馬上那個狂獰的黑衣男人。
高傲的姿態、邪獰的笑、銳利的鷹眸……
除了晉王晉雙城,還能有誰?
晉雙城旁邊的馬上,一錦衣年輕男子指著沈依霜,厲聲道:“是她!她傷了我爹,害我爹全身癱瘓,今後都隻能躺在床上!該死的!”
沈依霜畢竟是學武之人,懂得全身要穴。之前那根發簪刺中的地方,正是秋方炎背脊要害之處。
晉雙城瞥了眼年輕男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始終不語的沈依霜,他的眼睛裏劃過一道模糊的陰影:“秋少爺切莫生氣,本王這便替你教訓這個賤人。”
說完,他勾起嘴角,手中的馬鞭猛地劈頭蓋腦抽向沈依霜!
鞭子在空中甩出尖利的呼哨聲,抽在她的身上,衣服一片一片地被撕開,帶著鮮紅的血絲卷在半空。
沈依霜疼極了,在地上打著滾躲閃,卻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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