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石聽得莫名其妙,可還沒來得及問,便見晉雙城轉過身來,而那個銅麵人也被侍衛擒住,押到了大廳之中。
晉雙城來到銅麵人身前,一把掀掉了他的麵目,那張被毀了的臉便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輕呼抽氣聲此起彼伏。
晉雙城嘲諷而笑,道:“傅承毅,你為了能活命,用假死來蒙騙官府。可惜啊可惜,到頭來你不僅容貌盡毀,卻還是被本王抓住。你說,這究竟是你時運不濟,還是因為你太過愚蠢呢?”
傅承毅笑了幾聲,低沉喑啞的聲音,就好象粗糙的沙礫互相摩擦而產生的響聲:“我太過愚蠢?嗬,你晉王爺又能風光到幾時?!”
晉雙城麵色未變,也不和他做過多理論,隻問道:“傅承毅,你既然已逃了出來,為何不出京城,卻出現在太師府裏?”
他話剛說完,隻見沈依霜猛地抬起臉,空茫的雙眼正對著不遠處的傅承毅。
傅承毅望進了那雙美麗卻空茫的雙眸中,半晌,方道:“是沈依霜將我藏了起來,等我養好了身上的傷,再商量如何逃出京城。這幾日,我都是在城西別苑,後來聽聞她要嫁給別人做妾,我實在不甘心,便偷偷來了太師府。”
他說過的,若是他真活不了,他也一定要帶上她一同上路!
傅承毅的這樣一番陳述,聽起來是那樣的合情合理,毫無破綻。
周圍安靜的連一根針掉下去都聽得見,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一旁一臉煞白的沈依霜。
沈依霜似乎能聽見胸中那轟然崩塌的聲音,她靜靜站著,抿著唇,一言不發。
秋太師已驚得說不出話來。
秋雁石亦是震驚不已,忙看向沈依霜,問道:“依霜,他說的都是真的?”
沈依霜輕輕閉了閉眼,那種無奈與糾扯幾欲將她的心撕碎。她苦澀一笑,淡淡道:“就算不是我做的,我又能怎麼樣呢?我……無話可說。但是,”她聲音忽然變得冷然而決絕:“但是,這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與其他人無關!”
秋太師立馬怒斥一聲,厲聲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居然與那叛黨逃犯糾纏不清!真是該死!”他看向晉雙城,繼續道:“此事我們確實並不知曉,那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與我們無關,王爺定要明察秋毫啊!”
秋鳳舉亦是氣得跳了起來,指著沈依霜怒罵:“你這個妖孽,竟然想要如此害我們!你究竟長了副什麼心腸!王爺,快將這個妖孽抓進大牢,嚴加審問!”
晉雙城鷹眸微眯,似笑非笑:“此事本王定會查個清楚。但是,沈依霜既然已是秋大公子的妾,而窩藏叛黨乃是滿門抄斬的罪,所以,為了查明真相,便隻有得罪秋太師了。”
說完,他揚手一揮,吩咐道:“將秋家上下所有人,通通押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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