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薦青在西南的勢力很早之前便已暗自轉入京城,所以,韓閆放能夠阻截住的隻是很少一部分。
而調動鎮守京畿的兵馬的兩塊兵符皆落入晉雙城與葉薦青二人手中,這一戰所向披靡,京城很快淪陷,此時叛軍更直逼皇宮。
巍峨的宮闕,宮殿相倚,蒼茫中透著特有的尊貴與浩然。一點點映入眼簾,便禁不住生出一絲豁然之感。
晉雙城褪下了鎧甲,著一身黑色勁裝,高坐於駿馬之上,冷峻而凜然的氣勢直逼人麵。
葉薦青亦是騎在馬上,暗紅的衣衫襯著他那張細瘦白淨的臉,似血的紅唇彎起,邪戾非常。
他們的身後,是嚴陣的兵甲,夜幕已然降臨,兵士亮起了火把,躍動的火光掠過戰士的刀刃,凝固在人們黑色的瞳眸裏。
葉薦青轉過臉看向晉雙城,笑得邪肆而狂傲:“殺進去吧。”
晉雙城眯縫起鷹眸,手握兵符,緩慢地抬起了手臂。
正此時,原本緊閉的宮門緩緩開啟,一輛明黃色的車輦從裏麵駛出,更有紛遝的馬蹄聲緊隨其後,轟隆的聲響竟踏得地麵都有些發震。
見到眼前的情景,葉薦青與晉雙城俱是一怔,晉雙城犀利的目光轉向護在車輦兩旁的侍衛,驀地露出一抹似諷似冷的笑——
二十四匹黑色的駿馬上,清一色坐了二十四個黑衣人,皆麵無表情,一身肅冷。
這,便是傳聞中可敵精兵的二十四影衛。
而那明黃色的車輦中坐著的人,定是景帝無疑。
“這就是二十四影衛吧,隻怕不太好對付。”葉薦青沉下聲道。
晉雙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一隻手探向腰間,扯下一塊金製的令牌。
他高舉令牌,金色的光芒刺人眼目:“影衛聽令,殺了車輦中的人,助我攻入皇宮!”
二十四影衛從來隻認令牌,不認人,此時令牌一出,紛紛飛身而起,雙掌直擊過去,強勁的內力將車輦轟的一聲擊得粉碎!
然而,車輦中竟沒有一塊血肉,隻能說明裏麵其實空無一人。
晉雙城神色一凜,忙抬頭望去。
巍峨的城樓上,有人站了出來,明黃色的龍袍,驕傲而威嚴的氣度。身旁站著兩人,白衣的沈依霜,以及墨藍衣衫的雁無涯。
“景帝!”葉薦青咬牙,從牙縫中吐出這兩個字。
晉雙城攥緊了掌心,一絲不好的預感驟然湧上心間,愈漸濃烈。
葉薦青赤紅了雙眼,早已忍耐不住,一聲斷喝:“弓箭手!”
然,下一聲令下尚未出口,兩行黑影便從宮門內魚貫而出,發亮的鎧甲,彪悍的身形,擋在了叛軍之前。
一匹高頭大馬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是那鎮守京畿的楊將軍。
“葉薦青,你可知你手上的兵符,並非為真。”楊將軍蔑然地一笑,卻在葉薦青仍自怔愣間,亮出了手上的兵符,高聲厲喝:“眾將聽命,將這群叛逆圍起來,全部斬殺!”
一時間,馬蹄紛亂,原本嚴陣以待的兵士交錯奔走,將晉雙城與葉薦青所領的教眾全部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