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交易大道西門口,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邁著顫顫巍巍的步伐向千器閣走去。嘴裏念叨著:“卅鷲啊卅鷲,你消失了十幾年,等的我好苦啊!終於現身了。”
卅老感受了一下起司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她眯著雙眼,好像很享受的舔了舔嘴唇,說:“好久沒有聞到過這麼純正的血靈氣味了,好享受,記得上一次聞到還是在血獸戰呢!哈哈哈哈。”起司盯著好像瘋了似的卅老,臉露難色。他感覺頭腦發暈,站都站不穩。韓笑問起司:“怎麼了?臉色好差,都發白了。”起司說:“沒事的,累了而已,稍微調息一下就好了。”
卅老更放肆的笑起來,如果不是見到她僅用一招就把羽家家主打的爬不起來,還真以為她是個瘋子。
“卅鷲!你屠我滿門,現在我要向你討回三十八條命!”眾人看向聲音的出處,那是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體格矮小,身上隻穿了一件破了五個大洞的長褲。但背上背的劍卻不凡,劍身通體發亮,隱隱可以看見一條栩栩如生的蛟龍正在劍身中遊走。老者爆喝一聲,提著大劍就衝上前去。卅老打著哈欠,顯然不把老者放在眼裏。她手中憑空出現一片綠葉,綠葉飛出,直至打中老者的右腿。老者慘叫一聲,大劍撐地,嗬嗬怪笑。
“卅鷲,我找你十二年了,你終於現身了。怎麼,過去十二年,你是怕了嗎?”老者說。
卅老雙手背後,弓著腰,說:“十二年了,你以為我不心痛嗎?我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的過錯而懊悔!”
“別解釋了,我不會相信你的。”老者強行站起,喝下一瓶血漿。傷口不斷愈合,最後連疤痕也沒有了。
“血漿療法!你為了報仇竟步你父親後塵,殘殺人類,飲其血來快速提升功力。”卅老淡然道。
老者輕蔑一笑,說:“沒錯,為了與你一絕死戰,我的確幹了這種事,現在我的實力已經達到原武境後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才剛剛突破原武境吧。“
卅老一顫,“你怎麼知道的。”
“他告訴我的。”老者右手藍光一閃,一具隻剩下皮和骨架的屍體出現在他手上。
“卅艾爾,你對他幹什麼了!“卅老很激動。
“簡單來說,就是我殺了他,然後搜魂,再吸食他的血肉。”老者故意激怒卅老。
卅老右手靈光一閃,出現一片樹葉,朝老者扔去。樹葉呼呼作響,連空氣都被劃出一道痕跡。老者大劍一擋,樹葉被蛟龍吞吃,變為灰燼。
差距太大了,卅老的樹葉攻擊遠距離對人的傷害極高,甚至可以悄無聲息的把人暗殺掉。但如果敵人有了防備,稍稍一跳,或者一蹲就可以避開致命傷。這樣傷害就會大打折扣。可一但距離近了而且有了防備,樹葉基本給人造成不了致命傷,還可能被利用凝聚靈氣的一瞬間趕盡殺絕。手起刀落,隻要一眨眼!
大劍揮舞,卅老不斷凝出樹葉來抵擋劍芒的攻擊。可猶如螳臂擋車,連拖延也做不到。老者試探著卅老的技能,確定她沒有底牌。他靈氣暴走,原本精純的靈氣此刻被圍上了一層又一層血漿,四散是煞氣凶猛無比,有幾次甚至讓起司迷失了心智。仿佛掉進汪洋血海之中,大口大口的血液強行灌入他的嘴裏,嗆人無比。以暴製暴!起司體內有血液之光,在血液靈氣中最精純的血液,幾乎不用任何淬煉就可以使用。一隻由血液之光化成的巨獸咬住起司的衣領,硬把他從血海深處拖上來。泯滅之火泯滅一切罪惡,火焰熊熊燃燒,布滿整個血海,血水漸漸蒸發,血海不複存在。這才讓起司從腦中的幻想脫離。長時間待在那裏恐怕會迷失理智,成為行屍走肉。
韓笑痛苦的用拳頭砸著自己的腦袋,嘴裏咕咕咕咕的胡言亂語,顯然不可自拔。起司運轉火靈氣凝為球,在韓笑的眉心中輕輕一點。火焰遁入大腦,不一會兒就正常了。
老者握緊大劍,舞的虎虎生風。卅老眼裏布滿血絲,顯然也迷失了。起司凝成血球,又加了一滴鮮血,血球成形!起司將血球向老者砸去,老者抬手一擋,血球崩裂,血水粘了老者一身。幾滴落到腦門上的血水鑽過皮膚,侵入大腦。老者沒把這些血當一回事,繼續擊打神誌不清的卅老。沒一會,他感覺越來越累,頭昏眼花,感覺掉進了血海之中。
血海中的血像沼澤,越動陷得越快。他隻覺得腦袋裏一片鮮紅,身體的操縱權都不是自己的了。“反噬!該來的還是終歸要來的。”老者停止反抗,他意識到了什麼,隨後閉上雙眼。
飲用人血後,加快修煉速度,但有許多副作用。反噬就是其中之一,反噬,如果在使用帶有血的靈氣時被更加厲害的血侵入大腦,不但不會以暴製暴,反而會加快墮落速度。除非有淨化寶物或者外界有人用火灼燒腦內血液。
也不知多久,一絲火焰飄下,焚燒血海。老者漸漸清醒,但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一塊玄冰死死凍住自己,隻露出呼吸口和眉心。起司見他醒來急忙命令韓笑:“快去叫齊長老,說耀夢祖醒了。”韓笑忙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