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無語凝噎,拿手背胡亂的擦了擦嘴角,身為一個女性,你居然不帶紙巾?他瞅了眼她的臉蛋,也是,她不化妝,也用不著紙巾。
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陸陽現在才注意到黎雪把他帶到了一個診所。
這是一家叫惠心堂的診所。
黎雪扶著他走進去,陸陽打量了幾眼,驚奇的發現這家診所人很少,目測有一個人,可能時間也占了一部分,人這麼少,難道是醫術不過關?又或者,這家店出了什麼問題?
“別多想,那是因為語寒每天隻診治五位病人,很多想看病的都得提前預約。”黎雪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開口解釋道。
每天隻診治五位病人?乖乖,真是任性啊,看來有本事的人性格都很古怪,可這麼一大家店隻有這麼點客人,怎麼支撐呢?陸陽暗想。
“在想怎麼支撐嗎,語寒不缺錢。”黎雪又解釋。
陸陽無語的瞅了她一眼,你別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吧。
黎雪帶他走進一個後堂,輕車熟道的翻出一次性杯子,問道:“要喝水嗎?”
“多謝。”坐在一張椅子上,陸陽不客氣的應下了。
幫他倒好水,黎雪又不知道從哪翻出了棒棒糖,麻溜的拆開包裝含在嘴裏,似乎對這裏熟悉的跟家裏一樣。
明明性格跟個男人似得,卻喜歡小孩子才吃的糖,看來也是個怪人。陸陽握著水杯,暗自嘀咕。
“黎姐兒,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病人?”穿著灰色紗裙的少女挑開簾子,摘下臉上的口罩,平靜道。
陸陽聞到一股淡淡的中藥的味道,如果不是常年跟藥材打交道,身上又怎麼會沾染了它們的味道呢?他尋聲望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張中等往上的臉蛋,給人的感覺不是很驚豔的那種,但特別耐看,尤其是臉上那平淡的表情,處事不驚的樣子,更是給她加分不少。
不過她的平淡較之邵含雪的溫和還是有區別的。
可能其中的不同,就是邵含雪的身上沒有這個女子那種為人醫者,看慣生死的淡漠氣質。
“對對。”黎雪點頭,對著陸陽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衛語寒,著名的中醫教授廖誌行你知道吧?她就是廖教授的外孫女加徒弟。”
在醫者交流會上無數次聽過廖誌行的名字,陸陽怎麼可能不知道,回家的時候還特意的查了一下,隻能說是個牛人!
沒想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女生就是廖教授的外孫女。
“我跟你說,語寒可是很厲害的,三歲就開始學醫,到現在十八歲了,在醫學上的造詣估計連她師兄長孫飛鳴也比不過呢。”黎雪一副與有榮焉的神情,話不停歇道。
陸陽點點頭,看向衛語寒的目光也帶著敬佩,三歲開始學醫,想他三歲的時候還不知道在那玩泥巴呢。
人比人氣死人啊。
“別說了,都老黃曆了。”衛語寒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你還沒給我介紹你這個朋友。”
“噢,我給忘了。”黎雪撩撩頭發,隨口道:“他叫陸陽,一個倒黴蛋,要是沒我他估計得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