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情報?說來聽聽?”法醫對於這個人很感興趣,從剛剛一開始從急診大廳之中衝出來抱著一個死人搖晃半天到現在的能夠和自己要進行什麼交易,這一切都說明這個人不簡單,一般人絕不可能對於一個死人還能麵無懼色,況且是一個麵目全非的“爛肉”。這個法醫決定要和他進行一下他口中所說的交易,也許真的能獲得什麼特殊的東西。
“哼哼,我可以告訴你剛剛那攤肉說了什麼哦。”林天宇冷笑兩聲,盡量把自己的打扮得更加神秘:“作為交換,你必須把你專業的分析結果告訴我。”
法醫聽過之後一愣,隨後說道:“你難道不是在撒謊?隨便編造一些東西就想騙我?抱著一個死人搖晃半天就想從我這裏騙取專業的分析,哼哼,你莫不是把我這個警察當猴子耍?”
“戚,這件事情你還真愛信不信,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對你所說的情報都是真的。剛剛那攤已經涼了的肉還在那裏打滾,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他剛剛對我說了什麼嗎?”林天宇一邊說一邊把身上那個已經破爛的運動衫脫了下來,丟給了那個警察。隨後指著那個衣服說到:“作為幫助,我把這件衣服給你們,你們對於這件衣服上的血跡應該可以判斷出來那個人是什麼時候死的吧?現在是淩晨**鍾,也就是說剛剛那攤肉是淩晨兩點多一點在我身上噴血,那你們完全可以驗證一下這身上的血液倒底是什麼時候變質的。我隨時等著你們的消息,我這段時間都會在醫院,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了或者是想通了之後,就來醫院找我,至於怎麼找我——你就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吧。”
說罷林天宇便轉身回到的醫院之內,路過急救室的時候歎了一口氣,然後徑直走到醫院裏邊消失在黑暗之中,現在隻剩下門口的法醫拿著林天宇丟給他的那件破破爛爛的運動衫。
法醫用手捏了一下衣服,從衣服的布料之中滲出來的一些透著些許冰涼的紫紅色血液滲透到法醫的白手套裏,沾到了他的手指上。他覺得這些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如果回去化驗的話應該很容易得出精確的結果。事不宜遲,法醫趕忙拿著衣服回到警車內,驅車回到檢驗中心,希望能夠從中得出這個“活死人”最精確的死亡時間。
林天宇回到醫院裏邊之後,身上的半袖還沾染著些許血跡,由於時間的關係已經凝固,顯現出黑紫色的血斑。現在林天宇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到底這個潘立是死是活,還有他所說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是不是襲擊李玥的凶手?這一切到底是因何而起?林天宇周圍的人一個又一個地倒下,自己現在又遇到這麼多的奇怪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現在如同在泥潭之中,這泥潭周圍沒有攀附,如果就這樣下去的話,自己也一定在劫難逃。
這時候悅悅從一旁冒出來,本來正在走神的林天宇被嚇了一跳。悅悅看到林天宇身上這麼多血,拉著他的手十分緊張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那裏留這麼血啊?”
林天宇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放心了,這些不是我的血啊。這些都是外邊那攤肥肉的血,那小子一邊說話一邊嘔血,結果我想聽他說一些話弄得我滿身都是血,剛剛那個法醫還把我的外衣拿走了因為上邊的血已經可以擠出來了,看來他們一定是拿回去化驗了。”
“啊!?那個人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一邊吐血一邊說話呢?你肯定是在唬我。”悅悅聽到林天宇說的這些滿臉不信。
林天宇見她對自己說的話一點都不信,聳了聳肩隨後指著外邊說道:“你自己看咯,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那裏趴著了,他現在還在急救室呢。”
悅悅望了望外邊,果然那裏蓋著白布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剩下一張沾著許多血跡的白布和大廳口那蹭來蹭去的許多塗抹狀的血跡。看來林天宇說的是真的,但是自己打心裏還是不敢相信那個人還能活,畢竟是一個從高處跳樓自殺的人,已經成了那種樣子了,怎麼可能活著?隨後悅悅又問林天宇道:“那你說,從高處跳樓自殺的人有可能活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