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水千雲僵硬地站在那裏,眼睛還依舊盯著那個已經變空的播放窗口。建陵走到他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嚇得他渾身一顫,回過神來。建陵對他說:“現在,你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是啊。水千雲心裏想著。原來自己無比充滿信心的機械智能,本來還要準備在這個先進的領域上獻出自己的一份智慧。可現如今他發現了,這些東西畢竟隻是冷冰冰的鋼鐵,隻是執行人類設定好的指令的一個殼子而已。無論它們再怎麼能夠完美地反應出人類的每一個動作或指令,它們對人類依舊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那麼,後來呢?”水千雲用他那顫抖著的聲音主動問到。他想知道,在那樣的條件下,他們真的可以堅持下去嗎?
建陵苦笑了一聲,背過身去,麵向一麵牆上的屏幕,屏幕的光芒打在他的臉上,映出了幾點閃閃的光亮。
“當時,我們到那裏的時候,接待我們的是和我們年紀相仿的一個青年男子。通過自我介紹,我們得知他是殷家的長子,但是他並沒有向我們說出自己的名字。當我們問起的時候,他卻說:‘名字什麼的,隻不過是個標誌罷了,你們就叫我光逝吧。’後來我們得知,光逝隻是他的代號,在他們那裏,他們並不使用真名,而且在執行任務時候,他們總會比我們的裝備多一件東西,那就是麵具。他們用麵具把自己的臉擋起來,這樣一來,在對抗惡患時,互相用代號相稱,相互很難辨識。而且每一次的任務,都會有新的代號,可結果,‘光逝’成了那個人最後的代號。”
說到這,建陵轉過臉去看了看麵前的這個委員長,那個心中隻有現在科技的委員長。現在的水千雲,正在仔細地聽著他所講的故事,而且正在努力地讓自己去理解,去相信。
“還要聽下去嗎?”
“我想聽到最後。”
聽到這樣的答複,建陵繼續了自己的故事:“在我們到那裏的第二天晚上,我們就接到了任務——在他們市區中的一個辦公樓中,出現了一個可以擾亂人心智的惡患,而且這個惡患還召集了眾多小的惡患,為了不讓事情變得無法收拾,讓我們趕在警方之前解決惡患,之後關於人的事情,就交給後來的警方。”
“這不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嗎?為什麼身為殷家長子會死?”水千雲插話道。他認為,就算這種消除惡患的事情是有一些危險,可是也不至於因為這麼小的一個任務而使人喪命。
建陵看他還是沒有理解,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之後繼續說到:“你還是沒有理解,在他們那裏,就算是我們這裏人手一支的空氣符爆槍,他們那裏的還隻是靠我們帶過去的僅有的那麼幾把。然後,請看一看這個刀上麵是什麼顏色?”建陵隨後叫人拿著一個匕首進來了。
“紅色。這有什麼嗎?”
“可是你知道他們的是什麼顏色?”
水千雲搖了搖頭。
“是黑色。”建陵的語氣中已經略帶悲傷的聲音,“因為他們每個人自始至終隻有這一把匕首,而且你應該知道,匕首是靠什麼進行維護的?是惡患的麵甲,白色的麵甲進過反化處理之後研磨成紅色的粉末,之後再把粉末鍍在刀刃上。知道為什麼成了黑色嗎?匕首每擊殺一次惡患,就會被惡患侵蝕一點,但是及時護理的情況下,這一點小小的侵蝕不算什麼。可是他們這一把匕首上,起碼祛除了幾十隻甚至上百隻的惡患,到最後這個漆黑的匕首因為不堪侵蝕都已經碎掉了!這樣一來他們就連起碼的匕首都沒有了!那我問問你,當沒有匕首時你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