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下,楊傑的大腦在這一刹那,突然缺氧了。雙方發黑,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大口地喘息幾口,楊傑緊張道:“你……你剛才說什麼?”
“好話不說二遍!既然你沒聽到就算了。”曾思敏羞赧地白了他一眼,頭垂得更低。
定定地看了曾思敏十幾秒鍾,楊傑突然伸出胳膊到曾思敏的麵前,堅定道:“你咬我一口!”
“幹什麼?”
“讓你咬,你就咬好了。”
曾思敏竟然真的沒有客氣,在楊傑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撕裂般的痛楚,直疼得楊傑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咧著嘴角,卻興奮地道:“我沒做夢,我沒做夢,看來曾姐說的是真的。”
曾思敏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恨,偷偷將床頭的一本書攥在手中,媚笑道:“怎麼樣?這回我再問你,留下來陪我,你願意不願意?”
“願意,願意!”楊傑連忙點頭。
“你真的願意?不後悔?”
“不後悔!”
“你去死吧!你們臭男人都是這樣!”曾思敏變了,突然變得瘋狂起來,舉起手中的書對著楊傑的腦袋就是一頓鋪天蓋地的亂打。
這是怎麼回事兒呀!楊傑也有些懵了,邊退後腳步,邊揮舞著手臂,叫道:“曾姐,你打我幹什麼?”
“打你?哼!”曾思敏光著腳丫,踩在地上,狠狠地道:“剛才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是絕對不會做出吃著碗裏,望著鍋裏的事情,你說你是不會對你愛著的人放手的。沒想到吧!我三言兩語就把你給試探出來了,你對得起倩兒嗎?你對得起可欣嗎?已經有了兩個女人,還想爬上我的床,今天我不僅要痛扁你一頓,我還要讓那個禍害再不能舉!”
曾思敏揮舞著手中的書,再次向著楊傑撲了過來。
這是曾姐嗎?平日裏她是那麼的柔順,那麼的賢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瘋狂?不會是受到方子孝的刺激,將對方子孝的憤恨發泄到自己的頭上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不就成了替罪羔羊,那可真是太冤屈了。
逃!這是楊傑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雙手揮舞著,他的人已經退到了門邊。可是,這該死的房門竟然被他剛才給反鎖上了,想要一下子就打開,還真的有些困難。看來,隻能是硬挺著挨打了。她就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是真的被她打幾下,又能怎麼樣?
楊傑幹脆再不去管撲上來的曾思敏,而是一心一意地去開門鎖。人就是這樣,越是慌亂越是出錯,如果是平常,他可能一下子就會將門鎖給打開,可是如今,竟然連續的幾次都沒有成功。
“我讓你跑,我打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曾思敏雙眼通紅,淚水奪眶而出,對著楊傑就是一頓暴打。越打越是悲憤,越大力量越大,即使是這樣似是還不解氣,她竟然將手中的書丟到一邊,對著楊傑的後背狂抓亂撓起來。
“噝……”楊傑強自忍著疼痛,奮力地往內一拽,房門終於被他給拽開了一道縫隙。他的左腳邁了出去,右腳正要緊隨其後逃脫而出,就感到一陣劇痛傳來,再也控製不住,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野獸嚎叫。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讓人聽起來都毛骨悚然。
啪!啪!沈倩和周雨薇的房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被打開,沈倩和林可欣、周雨薇和二丫穿著睡袍,衝到了客廳中,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全都驚得呆住了。隻見楊傑佝僂著身子,豆粒般大小的冷汗順著額頭滴淌而下,麵色慘白,雙眼無神、呆滯地望著前方,嘴巴張得足足能吞進去一個鵝蛋,甚至連臉上、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就像是一條條蠕動著的蚯蚓,分外淒慘、分外恐怖。
這還不算什麼,讓她們幾人更是駭然的,竟然是曾思敏的睡袍敞開著。她整個人都趴在楊傑身上,一隻粉嫩的手臂竟然從楊傑後麵繞過來……
這樣刺激的場麵,隻是看上一眼,沈倩她們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這肯定是楊傑調戲了曾思敏,然後曾思敏憤怒不過,就采用了這樣暴力的手段。她們的小嘴也全都張著,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