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爺發怒了,任誰都看得出戴爺眼神中散發出來的殺氣。空氣遽然冰冷,周圍所有的人都活生生打了個冷顫,他們沒敢去看戴爺,因為戴爺身上的那股冰冷氣息,嚇得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默默地敲著小鼓。
他們的心中有惶恐、有緊張、有焦急、有幸災樂禍……他們還不是在戴爺目光的直視下,而楊傑和他們恰恰相反,因為戴爺緊盯著楊傑,可想而知,楊傑會有什麼樣的感受。可是,那個楊傑竟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毫無理會戴爺的眼神,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讓人不得不懷疑,那個楊傑到底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確實是定力異常,泰山崩塌於麵前,都波瀾不驚。對於前一種說法,他們絕對不敢苟同,要是楊傑的腦子出了問題,那他們的腦子估計是沒有一個人正常的了。這麼一想,他們的心中又有些佩服起楊傑來,看來在唐寅和楊傑之爭中,不到最後都猜不到誰是贏家。他們雖然說是南方生意圈兒的人,也還是兩邊都不相幫,盡管其變更好些。
楊傑迎著戴爺的目光,淡淡道:“戴爺,柳菁菁的失蹤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我的一個朋友倒是知道柳菁菁的下落!”
又盯著楊傑看了好一會兒,戴爺才冷冷地道:“你的朋友?誰?”
杜開山走過來,笑道:“戴爺,是我!我知道柳菁菁的下落,她被唐寅派人給抓了起來,被藏在了一間地下車庫中。是我的一個朋友親耳所聽,親眼所見,證據確鑿的事情。”
“唐寅幹的?”這下,人們對炸鍋了,就像是一道巨雷在眾人的心頭炸響,他們的腦海嗡的一下,霎時間一片空白。足足靜了有十幾秒鍾,才有些回味過來,怎麼可能?唐寅為什麼要這麼做?尤其是於兆豐,第一個跳了出來,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唐寅幹的,他……跟我是生意上的夥伴,我那麼幫他,和楊傑競標通達飲料廠都是在他的授意下進行的,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花費這麼多錢來競標?杜開山,你可別血口噴人!”
於兆豐是真的急了,連他和唐寅暗中苟合的內幕都冒了出來。眾人都在猜測唐寅會不會出招,會怎麼出招,卻沒有想到唐寅坐在了於兆豐的幕後,讓於兆豐來做他的傀儡。如今,於兆豐全都吐了出來,這還了得?頓時引起了軒然,比剛才眾人聽到唐寅綁架了柳菁菁還要震驚。
眾人的精神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震蕩,有幾個定力比較弱的人,都已經癱倒在椅子上,不敢再聽,也不敢再看了。還是市長孟祥麟有幾分膽識,忙湊上來,拍了拍於兆豐的肩膀,安慰道:“老於,你別太激動,事情的真相還沒有追查出來,不能妄下定論。唐寅在南方的生意圈兒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又怎麼可能會幹出那樣卑劣的事情?”
聽孟祥麟這麼一說,於兆豐也冷靜了下來,心中一陣後悔,唐寅交代過他,一定不能讓他在幕後的事情說出來,卻沒想到他一激動連老底都掀開了,這要是傳將到唐寅的耳中,還了得?於兆豐心有餘悸,顧不得擦拭額頭的汗水,上前一把抓住了杜開山的脖領子,厲聲道:“杜開山,什麼事情都要講證據,你……你不能血口噴人,我不相信唐寅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杜開山輕輕剝落於兆豐的手掌,笑道:“你就那麼肯定不是唐寅幹的?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可是有真憑實據,要是我們現在趕去得及時的話,興許能在唐寅將柳菁菁轉移之前,將柳菁菁給解救出來。”
“這……這麼說是真的?”於兆豐麵色蒼白,冷汗滴落而下,喃喃道:“唐寅為什麼這麼做?我……我對他可不薄啊!”
杜開山嗤笑道:“大家都是生意人,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唐寅和楊傑之間的關係?他們兩個是水火不容!唐寅還麼做,就是想嫁禍給我的兄弟楊傑。要不是我的一個朋友無意間窺視到了唐寅抓了柳菁菁的舉動,我兄弟楊傑肯定會含冤受屈,等到真相得以昭雪的時候,不知道要猴年馬月。至少說,對我兄弟楊傑的名譽是個極大的打擊!”
杜開山說得不疾不緩,卻分析得相當透徹,這下,本來還力挺唐寅的人,也有些動搖了。至於於兆豐,更是被說得啞口無言,張著嘴巴,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