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禪?”
看著戴夢瑤嬌豔的容顏,似嬌似嗔的模樣,楊傑的心神不禁一陣蕩漾,貼著她的肩膀,輕聲道:“我的一指禪是經過改良的,上麵一指,下麵一指,你要是不服氣的話,我隻要是輕輕一彈下麵的一指,你保證投降!”
“下麵怎麼可能會有一指?”戴夢瑤怔了一怔,旋即想到了什麼,俏臉紅得如天邊的晚霞,拳頭狠狠地捶打著楊傑的胸膛,嗔怒道:“你真是壞死了,繞著彎子,占人家的便宜……”
楊傑誇張地慘叫兩聲道:“謀殺親夫了,謀殺親夫了……”戴爺看著他們兩個小兩口逗哏,笑得都合不攏嘴了。照這麼樣的勢頭來看,抱外孫是指日可待了。
那邊,在王振東“一指禪”的威嚇下,那個犯罪嫌疑人終於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他就是受了玄武的指使,暗中綁架的柳菁菁,想要將這件事嫁禍給楊傑。卻沒想到,沒有嫁禍成楊傑,反而被楊傑救出了柳菁菁,並且將他給抓了起來。
這可不是小事,楊傑沒有再跟戴夢瑤打鬧,而是問道:“你說你是受了玄武的指使,不知道和唐寅有沒有關係?”
那人搖頭道:“我的地位太低,根本就不可能見到唐寅。所有的事情,都是玄武安排我做的。至於是不是唐寅在幕後操控玄武,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戴爺揮手,讓王振東將那人給帶下去,扣押起來。然後,他們幾個人在審訊室開始討論事情的經過,一致認為,那人說話不會是撒謊。可是,幕後黑手到底是不是唐寅,還不得而知。隨後,幾個人的腦海中同時閃過了一人的身影,那就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的那個開著重型機車的司機。既然那司機意圖殺人滅口,應該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戴爺忙給唐鋒撥打電話,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唐鋒回答道:“柳菁菁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是有些虛脫,正在掛點滴,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至於那個重型機車的司機,傷勢也不太重,在手術室搶救一番之後,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正躺在五樓的特護病房休息。”
楊傑的腦袋嗡的一下,想起了韓方白指使他的司機楊彪假扮醫生,用氰化鉀毒害龍入海的事情,忙道:“唐鋒,你趕緊帶民警守護好手術室的走廊,過往的每一個人都要嚴加審核,不能讓任何一個陌生人接近那個司機。”
唐鋒冷聲道:“放心吧!六、七個兄弟都在走廊中呢?就算是一隻蒼蠅都休想飛進病房去。”
掛斷了電話,楊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堅持要去醫院一趟。隻有親眼看到那個司機沒事兒,他才安心。同時,他也希望能夠早點兒從那司機的口中得到消息。雖然說他跟唐寅是對立的兩個人,但是他打心底不希望唐寅會幹出這樣的事情。楊傑沒有往出說,他相信他的直覺,除非是唐寅當著他的麵親口承認,要不然,他都不會相信。
這種感覺,是別人無法體會的,因為楊傑和唐寅都是同一類型的人。他們即便是沒有見過麵,但是他們的心意是相通的,甚至比對方身邊的人還要了解對方。這是解釋不清的直覺,隻有楊傑和唐寅才有的一種直覺。楊傑相信,他對唐寅的了解,跟唐寅對他的了解是一樣的。
如果唐寅真的做出了這樣卑劣的事情,那麼唐寅就不可能和楊傑分庭對抗這麼多年,都沒有分出輸贏。真正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自己的敵人,往往敵人比朋友更難能可貴。敵人存在而知道戒懼,敵人不存在就得意忘形、招致過失。放棄戒備而驕傲自滿,恰恰足以釀成日後的禍患。
所以,楊傑不希望,甚至都不敢去想唐寅和這件事情有關,可是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如果真的是有人陷害唐寅,將唐寅威迫到孤立的邊緣,那麼這人也太厲害了。不僅僅挑撥、激化了自己和唐寅的爭鬥,又讓戴爺這樣的,甚至是南方生意圈兒的人,都遠離唐寅。這樣做,對楊傑來說是有好處,輕而易舉地就打敗了唐寅。可是,對於這樣的勝利,楊傑不屑為之。
既然是楊傑要去醫院,戴爺也沒有再堅持,揮手讓戴夢瑤跟他一起去,促進一下小兩口的關係,再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出乎楊傑的意料之外,戴夢瑤竟然欣然同意,挽著楊傑的胳膊走出的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