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再在這裏呆下去,還不被活活地吞吃掉!楊傑忙撥通了周雨薇的電話,跟她悄聲嘀咕了一陣,這才從衛生間內走出來。
果然,坐在椅子上,那叫一個尷尬。胡母和胡思思分別坐在楊傑的左右兩邊,反而是胡克局坐到了楊傑的對麵。她們不斷地給楊傑夾菜、倒酒,看得胡克局嫉妒得眼睛都快要噴火了。
胡母笑道:“小傑,多喝點兒沒事的。要是回不去,晚上就在這裏休息……”
“咳咳~~~~楊老弟第一次來咱們家,喝多了不太好……”胡克局險些將口中的酒給噴出來,即便是這樣,還是被嗆得咳嗽了幾聲。這年頭就是這樣,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隻是輕輕一捅就破。本來就怕楊傑這個牲口把女兒給拱了,胡母這麼說,不是明擺著要把女兒白白地送出去嗎?可惜的是,他又不好點破,隻能是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楊傑有點兒良心說話算話,別真的來個辣手摧花,那思思可就慘了。
胡思思皺眉道:“老爸,你說什麼呢?怎麼能管楊哥叫老弟,那不差輩兒了嗎?”
楊傑巴不得早點兒離開,但是看著胡克局的這個窘樣兒,心中相當的痛快,大聲道:“那我可就謝謝伯母了。不過,思思和伯父盡管放心,我……我是不會醉的。”嘴上這麼說,但是他臉紅脖子粗,又是喝了好幾杯白酒,任誰都看得出他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
胡思思和胡母都是心下歡喜,幾乎是同時站起身子,要將楊傑扶進客房裏麵去。胡克局的心一陣狂顫,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楊傑大卸八塊。楊傑自然也不知道不能太過火了,還要胡克局去跟張華談華鑫飲料廠的事情。恰在這時,周雨薇的電話終於及時打來了,楊傑驚呼道:“什麼?老婆發飆了?哎呀,那你趕緊跟我老婆說說,我立即就回去。”
胡母聽的是一頭霧水,怎麼他有老婆了?胡思思隻能是苦笑,不知道說什麼好。唯一興奮的就是胡克局了,忙攙扶住了楊傑的胳膊,似若無意地問道:“小傑,發生什麼事情了?”
楊傑苦笑道:“我前幾天剛剛結婚,卻沒想到娶了個母老虎,每天晚上都規定我按時回去,要是回去晚了,要跪鍵盤的。”
“跪鍵盤?”胡克局不禁啞然失笑,為難地道:“既然是這樣,我就不留你了。你趕緊回去,有時間再來我家玩,咱們好好的喝一頓。”
就坡下驢,楊傑點頭答應著,頭也不回地溜了出去。一直到胡思思關上房門,胡母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忙問胡思思是怎麼回事。胡思思邊氣鼓鼓的往臥室跑,邊激動地叫道:“對呀!他是結婚了,但是新娘不是我,我就愛他,你們管我?”
蓬!胡思思用力摔上臥室房門的那一刻,胡母的心也跟著猛烈地顫抖了一下,見胡克局跟沒事人似的,還在那裏喝酒,不禁怒火中燒,一把將酒杯奪下來,摔在了地上,破口大罵。家庭冷暴力,別看胡克局是市委書記,但是也習慣了,一直等到胡母罵得差不多了,他才道:“楊傑確實是有老婆的人,所以,咱們要讓思思斷絕了這個念想,否則,以後她有得罪受了。”
“有老婆怎麼了?現如今,結婚了又離婚的多了去了。”胡母大步走到胡思思的門口,用力拍打著房門,大聲道:“思思,你要是看中了小傑,我支持你!”
“啊?還是媽媽最疼我了。”打開房門,胡思思撲入了胡母的懷中。都說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人在一起也是一台小戲。她們渾然不理客廳中暴跳著的胡克局,進入胡思思的臥室,嘀咕起來了。
“亂套了,都亂套了。”胡克局在客廳內來回地走動著,一連抽了三根煙之後,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個念頭:這要是把女兒嫁給了楊傑,他也算是一步登天了,隻要楊承天的一句話,他在仕途上那可說是順風順水。
當邪念的種子在腦海中滋生,就再難以抑製住它的增長。一向泰然自若、於山崩都不會變臉色的胡克局走路的步伐依然是那麼的迅疾,但是心境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由焦躁變成了欣喜。當他將第三根煙抽完的時候,竟然也走入了胡思思的房間,說出了一句讓胡母感到特爺們、胡思思感到特震驚的話語:“思思,你要是真的喜歡楊傑,那你就應該放開了自己,不要去管什麼女孩子的臉麵不臉麵的事情,隻要是你跟楊傑生米煮成熟飯,不愁他不娶你。哈哈!戴爺這個老狐狸,難怪他非要把戴夢瑤嫁給楊傑,我怎麼就沒有他開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