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生的是膀大腰圓,刀條臉上一對掃帚眉和往外翻翻著的金魚眼,加上塌塌鼻與大嘴叉,給人一種陰損奸詐的感覺。
南宮飛雲盯著那人看了半天,這才慢慢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船夫賴三。”。
那人點點頭說道:“我就是賴三。”
“你且說說,怎麼判斷白本壽是周昆殺的?”。
說話的時候,南宮飛雲的眼睛,始終盯著賴三的眼睛。
“天亮不久,周昆就到了小人船上。我們等了大半個時辰,見白本壽還沒有來,周昆叫小人去他家喊一下。小人來到白本壽家門口,問白娘子白本壽是否走了,白娘子說白本壽早走了。”。
賴三說完,抬起頭,眼睛盯著天花板,一副得意的神色。
南宮飛雲轉過身,低頭問跪在地上的周昆:“周昆,你早上走的時候,可否去叫過白本壽?” 。
周昆的神色,就像一個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他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公子的話。小人和白本壽約的是,天不亮就起程。隻是,前一天晚上,我去了姑媽家。起得晚了,以為白本壽已經走了。就直接到了河邊賴三的船上。”。
南宮飛雲扭頭問那知縣:“關於這件事,你核實了嗎?”。
知縣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叫過一個差役,又問清了周昆姑媽家住址,差遣他查證去了。
一切安排妥當,知縣示意南宮飛雲繼續斷案。因為他知道,自己花錢買來的這個官,哪裏會斷什麼案子?隻不過,是想在知縣的位置上,多撈點錢罷了。
南宮飛雲又問賴三道:“賴三,你是怎麼去叫白本壽的?”
“小人怕周昆等得急,急急忙忙跑到白本壽家門口,大聲叫了白娘子幾聲,問白本壽走了沒有。白娘子在屋裏回答說,天沒亮,白本壽就走了。小人怕白娘子還沒起床,所以,叫得聲音很大。左右街坊都聽到了的,他們可以作證。”。
賴三的神色依然是得意洋洋,他一說完,幾個白本壽的街坊鄰居,都附和著賴三的話喊道:“這位公子,賴三說的沒錯。我等確確實實是聽到的!”。
南宮飛雲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扭頭對那知縣說道:“本公子明白了。大人,你附耳過來,本公子已經知道誰是真凶了。凶手肯定不是周昆。”。
賴三聞聽此言,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睜大了眼睛,支起了耳朵,想聽聽南宮飛雲到底會對知縣說些什麼。隻是離得太遠,一點都聽不見。
那知縣一臉喜色,走到南宮飛雲近前,把嘴湊到南宮飛雲耳朵上,聲音如蚊蟻般說道:“本官上任沒幾天,就出了這麼大個案子。要是審不出來的話。本官,豈不是大大的沒有了麵子?公子,你悄悄把凶手是誰,告訴本官。本官賞你二百兩銀子,如何?你放心,本官有的是錢。當了縣太爺後,更是日進鬥金。絕對不會食言的。”。
正在這時,差役來報,周昆沒有說謊。案發前一天晚上,他確實在其姑媽家。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離開。
南宮飛雲一臉壞笑看了看縣官,說道:“大人,恐怕,你這二百兩銀子,也不是白拿的吧?”。
那知縣拉了南宮飛雲的手,走到幾案前,這才小聲說道:“公子果然是聰明人。隻要你答應,這凶手不是公子你發現的,而是本官發現的。這二百兩銀子就是你的了。”。
說完,知縣朝師爺伸出兩個指頭,師爺會意,從懷裏抽出一張銀票,走到近前,交給了那縣官。
那縣官立即將銀票,塞進了南宮飛雲手裏。南宮飛雲戲謔道:“這麼說來,當官會撈到很多實惠。不過,對本公子而言,這當官和銀子比起來,銀子更具有吸引力。”。
那縣官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連連說了幾個好字。這才問道:“那你告訴本官,誰是凶手?”
“凶手就是賴三啊。”。
那縣官還有些不信,問道:“何以見得?” 。
南宮飛雲分析道:“白本壽一定是在周昆前麵,到了賴三船上。賴三一看白本壽帶了許多銀兩,於是見財起意,殺了白本壽。然後,賴三打掃了痕跡,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知縣點了點頭,心道“沒錯,是個人都貪財……”。
“周昆來後,一直未見白本壽前來,便差遣賴三去找白本壽。這一下,正中了賴三的意。賴三來到白本壽家門口,開口便大叫白娘子。開口就呼喚某人娘子,必是知道家中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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