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碰瓷(1 / 2)

熊黑子慢悠悠的開著車在街上轉圈,已經半夜了,他依然精神十足。這是他第三天晚上出車,興趣正濃。

第一天晚上熊黑子最激動,他沒有像其他司機那樣,後半夜的時候找一個酒吧或者夜總會,把車停在門口,等待著泡吧出來的男男女女。

那一整夜,熊黑子都在成都的大街小巷亂竄,因為對城市的熟悉,哪一個晚上熊黑子一共掙了400多元錢,除開交給李師傅和油費,自己淨落了200多。

第二天白天補覺的時候,熊黑子是被自己在夢中的笑聲驚醒的。

昨晚生意也不錯,自己還是落下200元錢,熊黑子一隻手握住方向,另一隻手按下點煙器,心情很是爽快。

今晚說不定比昨晚收入還高,熊黑子默算了一下,從接車到現在,已經有了240多元錢了,嗯,想了想,打了一把方向掉頭,熊黑子決定去九眼橋,那邊晚上站街女多、小吧和按摩房也多,去那邊錯不了。

路上,無聊的熊黑子順手打開收音機,這是出租車駕駛員的習慣,收音機比CD節目更多、內容更廣泛,不說其他,一個路況實播可以讓大家少繞很多冤枉路。

熊黑子雖然才接收3天,雖然晚上很少堵車,交通台的路況信息也變成了娛樂節目,但他也開始了一個標準版出租車司機的操作規程,習慣的撥弄著不同的頻率,尋找自己感興趣的新聞、音樂等等。

也不知道是哪個頻道,主持人一本正經說的著埃博拉病毒的事情,居然還在危言聳聽什麼埃博拉病毒會產生變異。熊黑子皺皺眉,媽的,這都幾年了,這玩意倒是越演越烈,大家聽得都疲勞了。

也是,2013年那會兒,熊黑子第一次從報紙和電視上聽到埃博拉這個名詞的時候還專程上網去查過。

埃博拉是一個用來稱呼一群屬於纖維病毒科埃博拉病毒屬下數種病毒的通用術語,可導致埃博拉病毒出血熱,感染者症狀與同為纖維病毒科的馬爾堡病毒極為相似。

埃博拉具有讓人心驚肉跳的最高達到90%的致死率,致死原因多種多樣。[3][4]

從2014年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到現在,熊黑子記憶中好像是無論在亞洲還是歐美,包括世界衛生組織等一些世界著名醫學組織及專家都在苦心研究,至今卻仍沒有辨認出任何有能力在爆發時存活的動物宿主。

而且,因為埃博拉的致命力,加上目前尚未有任何疫苗被證實有效,埃博拉被列為生物性危害第四級病毒,要知道,生物性危機最高等級也不過就是5級。

收音機裏,播音員還在絮絮叨叨,熊黑子認真聽了一下,裏麵主持人和一個嘉賓正在討論著,好像在說什麼歐美新發現的埃博拉的 變異病毒。

切,癟癟嘴,熊黑子不以為然,他記得的,在2014年,當時美國醫學界就曾經說過一些有關變異埃博拉病毒的判斷,怎麼到現在還在舊事重提,有意思嘛。

靠,沒意思,伸頭出去,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公路中間的欄杆上,熊黑子放慢速度,鑽進一條小街,這裏距離九眼橋很近了,小街裏麵才是那些尋求夜生活的紅男綠女的聚集點。

小街裏麵和平時的夜晚沒有什麼區別,連續一長串的門麵,或者是底層,或者是樓上,霓虹燈把整條街照射得五彩繽紛。

每家店麵的門口都放著一兩把沙發,沙發上或坐或站著幾個穿著單薄、濃妝豔抹的女人,街上沒什麼行人,隻是偶爾會有一輛車經過。

9月底的成都有些涼意,但是這些女人們卻毫無所覺似的。但凡有放慢速度的車輛,這些女人很會直上前拉住車門,一個個嬌嗲的叫著:“大哥,唱歌嗎?”“洗腳嗎?”“按摩嗎?”等等不一。

出租車女人們是不會招呼的,大家都是服務行業,如果出租車司機有什麼想法,一般都會把車停得遠遠的,這一點雙方都心知肚明。

女人們頂多是瞧一眼熊黑子的後座上有沒有單身或者幾個男性,當然,如果熊黑子是拉客過來,無論停在那一家的門口,客人進去之後,這家店的老板會根據個人的人數多少,按照每個人20或者30的價格,拿上一筆辛苦費給熊黑子,這也是兩個行業的互惠互利。

熊黑子把車速控製在車管所倒樁考試的3公裏的時速,這裏一片是好幾條小街串在一起,他毫不懷疑可以攬上幾個客人。搞不好來個西門茶店子那邊的也是有可能的,這樣的話幾十元收入輕輕鬆鬆又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