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學校的十多年,其實那裏有那麼多的架來打,又不是玄幻,動輒出現富二代欺淩貧困學生,或者為了某個女神一怒衝冠憑欄處,那是意.淫。
現實生活裏,學生是階層壓迫最小的時代,無論你家多麼有錢,隻要你成績差了,你在學校就是弱勢階層,老師最多少打罵你,但是從老師的眼神,你會知道你自己的地位。
對於教師來說,一個有錢的家長送的一些禮品,遠遠比不上一個優秀的學生帶來的深遠的價值意義,別的不說,名聲,這是對一個知識分子一生可以說是最重要的東西,就隻能由某個優秀學生一次一次的力壓全校、全市乃至全省、全國考生的成績才能帶來的。
一旦自己某個學生在中考、高考或其他大考中力壓全國數百萬考生的時候,教師獲得的榮譽和名氣豈是所謂的一些錢財可以比擬。
像某些都市裏麵,憑借武力、憑借家世稱霸校園的笑話,熊黑子隻能懷疑那些作者是否真的上過學,讀過書。
至於女神,一個學校曆來很少出現所謂校花,更不要說中學、小學。對每一個班的雄性荷爾蒙激增的青少年來說,最美麗的也就是和自己最親近的、距離自己最近的同桌或同班女生,很少例外。
所以,熊黑子對自己偷跑行為沒有什麼心理壓力,自己又不是警察, 不可能管得了那麼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正好,熊黑子幾步踏進燈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熊黑子倒也不是純粹的立馬開溜,看著車外忙碌的護士,他沉默的坐在駕駛座上,其他的做不了,讓自己車子的大燈為他們多照明幾分鍾還是行的。
大燈燈泡是車主李師傅偷偷換上的市內禁止使用的氙氣燈,比鹵素燈泡的亮度更高。在如同白晝的照射範圍,熊黑子坐在車裏稍微感覺一些心安,緊閉的車門讓他輕輕的喘了一口氣,特意避開視線不去看地上的那個人和推車上的小交警七竅流血的慘象,他的注意力轉向遠一點的幾個女人。
他媽的,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熊黑子剛把頭轉過去,就心裏發緊,處在燈光邊緣的一個女孩,臉上和鼻腔處的四道清晰的血痕映入他的眼簾。
幾個女孩都站在一起,她的異樣立即被其他人發現,伴隨著陣陣尖叫,這條小巷的曖昧和寧靜也被徹底打破。
女孩們立即呈鳥獸散,各自跑回自己的店裏,然後,幾家店裏迅速湧出陣陣人潮,人的好奇心不比貓小,很正常的情況。
再也顧不上那麼多,熊黑子手一動,掛上倒檔,一腳油門下去,出租車直接退了出去,至於外麵的情況是怎麼樣,熊黑子現在不想知道,他怕,現在他踩著油門的腳還沒有力氣。
退到巷口一個寬敞一些的地方,熊黑子一腳刹車,開始猛打方向,準備掉頭。
車門突然被敲得“嘭嘭”直響,熊黑子被嚇得臉都變了顏色,腳下一鬆,車子立即熄了火。
“帥哥,開門,趕緊開門。”女孩繼續拍打著車門,這個熟悉的聲音讓熊黑子放鬆下來,他這才看清楚,手裏拎著一個手包站在外麵的就是先前和自己調笑的女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開中控鎖,女孩動作也麻利得很,立即拉門坐了進來,她輕拍著胸口,催促著:“趕緊開車啊,帥哥。”
好歹也算客人,熊黑子打著火,順利的幾個倒樁動作,車子掉頭出去上了大街。外麵的車流和路邊的人流讓車裏的一男一女禁不住同時送了一口氣。
把剛才的詭異跑到腦後,熊黑子很自覺的問道:“美女,去哪裏啊?”
去哪裏,女孩遲疑了一下,沒著急回答,反問道:“帥哥,你說剛才那是怎麼回事?”不安的扭了扭身體,女孩還是鼓起勇氣問著:“你說他們是不是撞鬼了?”
撞鬼,熊黑子心裏有點發抖,媽的,真的說不定是撞鬼呢,不然怎麼會七竅流血啊,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流血。
不過嘛,在大街明亮的燈光下,心裏的恐懼顯然驅散很多,熊黑子幹笑幾聲:“那裏有那麼多的鬼啊,我覺得他們是發病了吧。”
就連熊黑子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說法很是荒唐,發病,你看見過大街上幾個人同時眼耳口鼻同時流血發病的嗎?
雙方沉默了幾分鍾,出租車還是隨著車河慢慢流動,女孩搖搖頭:“帥哥,去肯德基吧,那裏人多,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