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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要盡可能的活得自在一點,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罄竹難書的惡俗,熊黑子不會秉持有錯就改的優良習慣。
別墅的廚房剩餘的食物很少,蔬菜幾乎沒有,一點硬邦邦的可以當作磚頭使用的麵包被蔣碧雲撕碎了泡在水裏煮了煮,再把殘餘的半包即食榨菜倒進去,雞蛋還有一個正好攪勻了加進去。
端出來的幾個碗裏是土黃色的糊糊,熊黑子看了一眼,差點壓不住腸胃的蠕動,他擺擺手,從容大度的說道:“我進來之前才吃過,一點都不餓,你們多吃點。”
外麵出租車上隨便找點什麼填肚子也比桌子上這幾碗讓人分辨不出成分的糊糊好吃多了,熊黑子為自己的小聰明竊喜。
客套在這種時候是多餘的,王新軍端起自己麵前的碗,呼嚕呼嚕一口氣喝個精光,他舔了舔碗邊,蠻不好意思的抬起頭:“你真的不吃?”
沒有二話,熊黑子直接把自己這一碗推給王新軍,旁邊,兩個護士也吃得不亦樂乎。最讓消費者感覺好玩的,王茜還拿了一個勺子在哪裏慢條斯理的好像在西餐廳吃燭光晚餐。
小黑有單獨的一個小碗,看它興奮得舌頭舔得自己滿臉都是,熊黑子忙不迭的跑進廚房找到一條幹淨毛巾給它擦個不停。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老話誠不欺人。放下碗,舒服的揉著肚子的王新軍簡直是神采飛揚:“出去之後我們往軍區走,那裏麵我熟人很多,一定可以暫時安置下來。”
解釋得多了,熊黑子也煩了,對王新軍的安排他故作不知,一直逗著小黑在玩。王茜和蔣碧雲聽到這個當然高興,她們正在發愁出去之後又該怎麼辦,至於家裏,現在考慮不到那麼多,先顧著自己再說吧。
距離傍晚還早,熊黑子打了個招呼,帶著小黑找了一個空房間開始睡覺,剩下醫生和護士們在那裏熱火朝天的討論著。
王新軍甚至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的專業技術是一流的,但是國內任何行業都講資曆,現在如果一些年邁的專家沒有渡得過去這段時間的混亂,他出頭的日子就提前很多年來臨了。
對與自己共患難的蔣碧雲和王茜,他不吝嗇到時候照顧照顧她們。兩個護士相貌也算清新,說不定還有機會發展發展某種超出友誼的情感,何樂而不為呢。
公路邊,太陽出來以後,喪屍自然躲起來了。宋佳和薑超一家已經躲進出租車裏,車門緊閉著,就連窗戶他們都用地上撿來的一些廢報紙遮擋住。
幾個人不敢說話,侯麗麗的一隻手隨時放在薑彤的臉上,萬一孩子要說什麼她就會用最快的速度捂住她的嘴巴,驚動了過路的喪屍大家就等著被一鍋燴。
熊大威死到哪裏去了,怎麼一去半天沒有任何消息,三個成年人用眼神互相安慰著對方,宋佳也隻能把焦慮壓在心底。
西安市區一棟商住樓的樓頂,23層的高空中,林嵐和幾個女同學蜷縮在角落裏,傻乎乎的盯著天上的太陽。
從學校逃出來的千辛萬苦,林嵐永遠不會忘記。
最初是因為一直等不到救援,大家都餓得麵黃肌瘦,林嵐第一個站出來,那時,至少她的麵容是幹淨而整潔的,不像現在髒得她的手一抹就是一把黑灰。
“我們要團結起來,想辦法去找食物。”林嵐在窗口打出標語,宿舍什麼都缺,紙張和筆墨是管夠的。
才開始,女生們害怕得不行,對林嵐的提議沒有一個宿舍做出回應。不過這種矜持沒能堅持到第二天,饑餓最終戰勝了一切。
當然不敢從樓道走,樓道裏的喪屍們本來就對不是發出聲音的宿舍萬分感興趣,每天都會堅持不懈的抓撓著幾個宿舍的房門,晚上休息也是站在聲音最大、最讓喪屍無法擺脫誘惑的宿舍門口苦苦等候。
出路是有的,一個夜晚,林嵐選擇的是半夜,這時候喪屍最為安靜,前提是不能有外界人聲的刺激。
女生宿舍剪刀等工具是多樣化的,床單被剪成尺許寬一縷一縷連接起來。
把馬尾辮盤了一圈,用一個簡單的發夾夾在頭上,穿了一套牛仔服,背著一個雙肩包,林嵐第一個從窗戶爬了出來。
當雙腳離開窗台吊在空中無依無靠的時候,林嵐真的無比的思念熊黑子。
有人膽子大,必然就有人膽子小。這一次出來的女生一共隻有10個人,更多的女生依舊是忍饑挨餓的相信軍隊一定會來救她們,她們寧願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