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晚了,抱歉啊,還好,趕上二更。)
早上,林嵐翻了個身,白皙的長腿幾下把被子勾上來蒙住頭,翻來覆去了幾下,忽然坐起來。
她做夢了,夢見帶著熊黑子回家去見父母,父母怎麼也不同意,媽媽還把熊黑子趕下樓,她也跟著跑了下來,兩個人可憐兮兮的站在樓門前,互相看著……
很煩,夢裏煩,醒來更煩,赤足跳下床,就穿著一件背心和一條蕾絲的褲衩,林嵐站到窗口。
喪屍們在茫然的不知方向的走動著,千裏之外,熊黑子不會也是這樣吧!
“啊……”抱著頭,林嵐牙齒咬得緊緊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黑子那麼聰明、人又好,不會變成喪屍的!
可是,總有一個念頭頑強在她的腦子裏紮根、發芽並瘋狂的生長,如果,如果黑子真的變成那樣了,我該怎麼辦?
撿起床頭地上的一套工裝穿上,林嵐覺得這種衣服很舒服,是在樓下一個客房找到的,估計是某一位客人留下的,也許是曾經的客人。
“一直停留在這裏不現實,餐廳的東西再多也不夠我們用。”飯桌上,林嵐淡淡的提了一句。
端起麵前的小碗,喝了一口粥,劉漢強努力的咽下半根火腿腸,趕忙說道:“剩下的食物隻夠我們在座的各位飽餐一個星期了。”
炸鍋了,餐廳瞬間如同剛剛沸騰的開水,咕嚕咕嚕往外冒著泡泡。
怎麼可能啊,每個人都在問。不是一樓二樓都有餐廳嗎?不是儲物間裏麵米麵肉菜堆上了天花板嗎?大家住在這裏還不到一個月啊,怎麼就吃光了?
問題嚴重了,俞兆銘驀然起身一拍桌子:“誰他媽去偷了儲物間的東西,啊,趕緊給老子自己吐出來,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最初發現儲物間的時候,俞兆銘去看過,說東西堆到了天花板那是誇張,但裏麵米麵很多,就當是粗略的那麼一看,也不是這一個月吃得光的。
目光彙聚到劉漢強身上,氣溫不高,甚至還有些涼意,但他額頭上開始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怪大家懷疑他,後勤是他負責,當初為了杜絕偷拿,特意換了鎖,鑰匙隻有他一個人有,就連林嵐都沒有鑰匙。
“我…我…我沒偷過東西。現在外麵都是喪屍,我偷著拿去給誰啊?”滿懷委屈,劉漢強嘴唇有點哆嗦,偷東西總該有目的,難不成去和喪屍交易不成,你也得讓喪屍肯出錢。
責怪的眼神轉變為平和,無他,劉漢強的辯護理由成立。正要偷,他完全可以就躲在儲物間吃了再出來,嘴一抹,誰能抓得了他。
“不爭論了,老俞、老林,你們每個房間搜一搜,都沒有的話,劉漢強就沒有撒謊,食物是被大家吃掉的。”林嵐才不會搞什麼民主大會,她從來沒有那個想法。
亂世用重典,這才是至理名言。還有那個朝代、那個時期比得上現在的秩序混亂!比得上外麵無數的以人類為食的喪屍橫行!
餐廳的門就此關上,沒有人可以離開。俞兆銘和林義有各帶了兩個人,對每個房間展開交叉搜尋。
剩下的人有些驚慌,林嵐抬抬手:“沒事的,我相信沒人會偷東西,大家吃早餐吧。”
說完,夾起麵前的一個饅頭,她津津有味的細嚼慢咽,她的放鬆也帶動著人群逐漸安靜下來。
搜查沒有任何結果,每個人都是清白的,俞兆銘有些喪氣的回到餐廳。食物不夠,意味著清閑的日子也一去不返。
那就組隊吧,和以前一樣,分幾個方向按照距離撒出去。
搖搖頭,林嵐表示反對:“我們難道一直呆在這家酒店裏?你們認為在這家酒店能夠過上幾年?”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拋出來,有些人細想之下發現將要麵對的是沒有任何希望的日子,他們的絕望和悲傷是顯而易見。
“我認為我們應該去成都。”火候到了,林嵐適時提出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方案。
“去成都?去幹啥,那麼遠、怎麼去?”林義有和俞兆銘目瞪口呆的看著林嵐,是自己的思維跟不上這個女孩還是女孩神經錯亂了!
“你們聽我說完,然後要去的跟我出發,不去的自己尋找出路。”林嵐的語氣一直不急不徐,但其中的冷漠讓見識過這個女孩凶猛如虎的另一麵的人不寒而栗。
理由一大堆,細數歸納起來有好幾條,每一條都是堂而皇之的擺得上桌麵,每一條都是站在眾人的立場上在思考。
成都是平原,氣候溫差不大,適宜種植。也即是說大家去到成都,圈出一塊靠近水源的地段,清除幹淨那裏的喪屍之後,就可以平平安安的過上一種田園生活。
會種地的人雖然不多,但是由於平原那肥沃的土地,一季下來怎麼也會收獲足夠生活的糧食,更重要的,有了土地,大家才會有源源不斷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