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裏開始,李璿的觀察名單上又多了一個人,那就是俞兆銘。而今天,她要來找林嵐談的,也是這個人。
“我覺得吧,俞兆銘的心理有一些問題,具體的我說不好,不過按照書上描述的,應該是有些扭曲、變態。”李璿直接給俞兆銘貼上一個不那麼好的標簽。
“哦?”林嵐的腔調拖得很長,滿是疑問。
要說林嵐自己有沒有這方麵類似的感覺,答案是:有。
俞兆銘表現得太過熱切,不符合他以前警察的身份。要知道,才開始組成團隊的時候,林嵐對俞兆銘的防範心理是最重的。
當然,林嵐隻是覺得這個人有點奇奇怪怪的,不過過私下接觸就行了,但她沒想到李璿會跑來做出一個係統的總結,她開始有了興趣。
“男人對女人總是有一定的占有欲存在,正常的男人是沒有例外的。”
“俞兆銘恰好相反,對你的一點一滴都是那麼狂熱。按照書上舉出的例子,這種男人,有很大可能是.性.變.態,或者是被.虐.狂的傾向。”
“……我是希望林姐你多一些防範,免得出什麼意外。”李璿越說越流暢,到後來已經算得上是慷慨激昂了。
林嵐的微笑已經收了起來,她想要否認李璿的話,卻覺得女孩說的有一定道理。而且,別人始終是因為關心自己才來找到說這麼多的,這是林嵐災變以後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真誠的關懷。
不過,這種美好的感覺一秒鍾後破碎了。
“林姐,我先走了,你要注意安全啊。”話一說完,她站起來,跑了兩步,又紅著臉轉身說了一句話:“林嵐,我愛你。”
暈。
這又是一個什麼情況啊,林嵐無語的撇撇嘴角,都有問題。災變不僅僅改變了人們的生活環境,更多的是改變了人心和人性,這才是林嵐最大的感觸。
到下午,俞兆銘和林義有前後都回來了,一共去了十多個人,都空手而回。
營地熱鬧起來,不過大家心氣不高,人多,說明物資消耗快。這是第一次沒有能夠尋找到補給,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呢?
當油料耗完以後呢?沉重的問題壓在每個人的心上,這不是以前的拿錢去買東西,著有關生死!
“我們跑了二十多公裏,喪屍有一些,不過我們行動快,都甩開了。”俞兆銘垂頭喪氣的坐在林嵐麵前,無功而返對他來說打擊很大。
特別是在尋找到前方一個小鎮上的唯一一家超市的時候,大家是爭先恐後的拎刀衝進去,裏麵卻什麼都沒有。
倒在地上的收銀台、廢紙、空的食品包裝,這一切都說明有幸存者已經搶在了前麵。
“我看了路牌,就在我們到達的那個小鎮前方10來公裏,還有一個小鎮。我認為那個地方有幸存者和補給。”俞兆銘這句話的含義林嵐和林義有都聽明白了,這是要打劫別的團隊。
看了看表,林義有謹慎的提出:“要是現在出發還來得及,可以在傍晚之前趕到,我們的油料不多了。”
油料不足預示著下一步的遷徙更困難,遍地的喪屍,走路是不可能的。
皺了皺眉,林嵐杵著獵刀站起來:“百家哭不如一家哭,召集人手,出發吧。”
汽油的確不多了,抽空了兩台車,才給一輛越野車灌滿了郵箱,這一趟已經有去無回。
留在營地的幸存者都惶恐不安,林嵐要是扔下他們的話,等待他們的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拋屍荒野。
路過俞兆銘他們來過一次的那個小鎮,林嵐專門下車檢查了超市的情況。真的是螞蟻搬家,連一張有用的紙都沒有剩下。
越野車停在目的地半公裏遠近的一間平房後麵,三個人在附近警戒,林嵐林義有各自坐在一塊磚頭上,看著潛入打探情況剛回來的俞兆銘。
“我們這樣看去,小鎮上建築物不多。”俞兆銘隨手撿起一塊石子在地上畫了一個簡易地形圖,警察的專業那是根深蒂固。
“我們去的方向有一個郵局,老式建築,很苦老了。我看見窗口晾曬著幾件內衣是潮濕的,應該是昨天洗過還沒有幹透。”
“我們要找的人就應該在那裏。我看到窗口人影在閃動,估計人不少,反正肯定比我們的人多,怎麼辦?”石塊點了點地形圖上街頭的位置,俞兆銘轉身指著遠處冒出一截房頂的建築。
林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現在大家輪流休息,到晚上再說。不過,在林義有轉身要走的時候,林嵐把他叫住,耳語了幾句,這讓俞兆銘心裏滿是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