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兆銘看見,幾處方位合適的探頭轉了過來,開始對準這個籠子。兩個安保同樣先衝裏麵的那個喪屍開了一槍,趁著喪屍倒地.抽.搐.的時候,迅速的拉開門,把這個女人塞了進去。
一個人、一個喪屍都癱瘓在地上,女人的眼裏是絕望,死灰般的絕望和掙紮,喪屍的眼裏是興奮,是饑餓到極點忽然一盤美食放在麵前的亢奮。
結果顯而易見,眾目睽睽之下,女人被喪屍撕得粉碎。餓極了的喪屍根本不像外麵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咬上幾口就會停止,然後受傷或死亡的人轉化成為新的喪屍。
滿地的鮮血、肉沫以及殘渣,但是,嘔吐的隻有俞兆銘和他那幾個隊員,其他牢籠裏的無論老少都麻木.癡.呆.的看著而已,類似的抑或更加殘忍的實況他們見得太多了。
所有的這一切,俞兆銘和他的人都還不知道。他們也試過詢問了解,但沒有任何人回答,最多隻是翻了翻眼皮,漠然的看上他們一眼,這已經是最好的反應。
時間過去了多久俞兆銘不清楚,但是,沒隔上一會兒,就會有安保進來抓出一個兩個人塞進不同的籠子裏去,當然,每個籠子都是有喪屍的。
有的是如同他最初看見的那個女人一樣被喪屍撕碎,有的則是變異成喪屍。然而,讓他連腸胃裏的清水都吐得無法再吐的,是居然有一個男人在安保的橡膠棍抽打下,被迫與一個女性喪屍.交.配.的場麵。
到後麵,他看見一個渾身被白布捆綁得絕對沒法抓傷人的男性喪屍和一個投放進去的女人.交.配.的時候,他已經不會再吐了。
哪怕那個女人在一碗麵條的引誘下,非常積極主動的完成了任務之後,連.下.身.都沒有擦拭一下,端起碗幾口連湯帶水吃了個精光的時候,俞兆銘也就眼珠轉了轉。
要知道,那個女人吃東西的時候人還保持著.雙.腿.舉起的高難度姿勢,這是吳瑕的要求,要確保喪屍的.精.子在女人的.子.宮.裏順利著床。
俞兆銘都沒有感到詫異,喪屍還會有.精.子、還會.勃.起。他的神情逐漸變得和其他牢籠裏的人差不多了。在他的一個隊員被喪屍啃食的時候,俞兆銘甚至還“嗬嗬”笑了起來。
也許,下一個就是自己,俞兆銘很明白。唯一還糾纏著他的念頭隻剩一個,會時不時閃現一下,然後沉澱到大腦最深處——還沒有來得及追求林嵐啊,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有絲毫的猶豫,一定要站在她麵前,告訴她:“林嵐,我愛你。”
林嵐站在別墅的客廳裏,王誌飛和幾個健壯的小夥子樓上樓下忙碌的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痕跡。一天多都沒有等到俞兆銘的回歸,詫異之下帶人過來接應,她僅僅是以為俞兆銘可能會被喪屍圍困。
可是,別墅沒有人,幾具喪屍的屍體陳列在房間裏,從殺傷程度以及刀口位置,她看得出來這是俞兆銘出的手,符合他一直的習慣。
可是,五個人和一輛車又到哪裏去了?
“他們是自己離開的。”王誌飛也有些焦躁,營地裏,和他相處最好,手裏也有一些權力,也願意照顧那三個孩子的隻有俞兆銘,現場的勘察他最是認真。
“沒有打鬥和開槍的痕跡,也沒有血跡,可以找到的腳印看不出慌亂的跡象。”哪怕不是刑警,哪怕隻是一個小鎮的派出所長,幾十年下來,王誌飛依舊積累了足夠的經驗。
而這些,其實正是林嵐缺乏的,營地裏沒有類似的人才,除了不知蹤跡的俞兆銘。
認識到王誌飛的重要性,林嵐對他的態度也好了許多,臉龐露出了笑容,就連稱呼上也有所改變:“那行,王所長,你在查看一下門外,爭取找到他們離開的方向。”
老家夥心裏暗喜,林嵐的態度就預示著接下來的物資配給。可憐的三個孩子終於又可以吃得飽一些了,他立刻點頭推門出去,堅決不能讓林嵐因為自己的不合作而扣罰口糧的。
門口什麼都沒有,不過在門外一小段距離之後,王誌飛發現了越野車的輪胎印記。
“林老大,你看這裏。”王誌飛指著路邊一塊磚頭下頑強伸出頭的幾顆野草:“這裏相對要.濕.潤一些,所以輪胎壓過這裏的時候留下了胎印。”
“沒估計錯的話,老俞他們開車往那邊走了。”跺跺腳,王誌飛指著那條蔓延進了叢林,消失在樹蔭背後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