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一曲肝腸斷,輕羽此去莫留連,更有南國花正好,莫向白蘋洲上獨歎秋水寒)
(二曲肝腸斷,深院梨花相謝早,五馬羅堂久徘徊,油壁桐車載君去,去時盈盈紅淚滿紅綃)
(三曲肝腸斷,落花為雨儂為愁,秋千架上看笑靨,而今都隨海棠瘦,唯自弄笛別院憶蘭舟)
(四曲肝腸斷,琵琶不語琴絕弦,鸚鵡架前說心事,垂畫雙立秉燭觀,但得青鳥傳信與香媛)
(五曲肝腸斷,往事何堪憶從頭,剪花笑談燈影瘦,而今紅螺漸蒙愁,明月華衫霓裳能記否)
(六曲肝腸斷,欲傾心事無所藉,還自南園撫霜枝,雲台黛色蒼煙裏,問君此去還謀定佳期)
越野車早就壞在路上,剩餘的一點汽油被熊黑子抽出來灌進幾個瓶子裏,這是晚上引火的專用品。
他的胡須長滿了下頜,一直延綿到耳發。熊黑子也習慣摸索著自己的絡腮胡,這個動作會讓他心情稍許有些寧靜。
頭發好辦一些,隨意路邊的一個水坑都可以作為鏡子,然後磨得鋒利的砍刀“哢嚓哢嚓”幾下就割斷了。
參差不齊那當然是不可避免,但短發總是要方便一些,不至於像藝術界人士。
劉英和王逍落在他後麵,兩個人一邊埋頭快走,一邊閑聊著。偶爾路邊傳來一點聲音的時候,兩個人會默契的一人一個方向凝神關注。
前麵探路的是曹炳坤和劉金山,兩人武力值比王新軍和蔣碧雲高。周揚失蹤了,在一個夜晚,他半夜憋不住要去方便,一去不回。
天明,大家在周圍找了一圈,無果後默然的放棄,繼續著自己的行程。
災變好像對氣候的影響也不怎麼明顯,夏天如期到來,也沒有像電影裏麵那樣忽然就成了冰河時期,大自然的威力不容小覷。
雖然在不停的出汗,每個人卻依舊傳的是長袖,這是為了防備和喪屍的突然接觸。哪怕有時候會出現措手不及的情況,但衣服可以抵擋那麼一兩秒鍾。
不要小看這兩秒,有這個時間,後麵的人就來得及救援,被抓住的人也不會被喪屍撓破皮膚而受到感染。
這一路,每個人都學會了戰鬥,包括醫生和護士。現在的王新軍可以眼都不眨的一刀砍斷麵前喪屍的脖子,可以任憑喪屍的血液濺在自己身上而不皺一下眉頭。
“老曹,前麵找個地方休息吧。”熊黑子喊了一聲,伸手摸包。他摸完左邊摸右邊,然後回頭看看王逍:“還有沒有?”
咧嘴笑了笑,王逍把背包挪到胸前,從裏麵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盒遞過去:“大威,節約一點啊,沒多少了。”
“沒關係,前麵應該有個鎮子。對了,大威啊,好像離西安沒多遠了吧,嘿嘿。”劉英滿不在乎的,盡管現在香煙越來越不好找。
一聽後麵有煙,前麵幾個人全部跑了回來,就連蔣碧雲都伸出手掌在熊黑子麵前。他瞪了幾個人一眼:“諾,一人兩隻,看看啊,沒有了。”
距離西安還有200來公裏,真的很快了。林嵐,你在哪裏?點上煙,熊黑子發現自己一直死水般的情緒出現了波動,並且越來越劇烈。
一聲鳥鳴傳來,熊黑子“刷”的跳進路邊的排水溝,前後幾位也早已隱藏起來。這是曹炳坤發回來的信號,前麵有喪屍。
謹慎的側耳細聽,熊黑子沒有聽到腳步聲,他有點疑惑,一轉臉,劉英也是同樣的表情。
想了想,熊黑子指指自己、指指上方,劉英點點頭,槍口斜指地麵,做好接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