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天,即墨蕭轍秉承了讓初夏出城堡解悶,國王王後因為即墨蕭轍在她身邊,也放心了不少,暗地裏也答應了即墨蕭轍不派暗衛。
外麵,人很多。
這是初夏第一眼的印象,她三年沒有出來了,沉寂了很久,她忽然間覺得似乎,一切都變了。
原來時間真的很殘忍,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所有,一件事的結果,可以改變一切。
有些人有些事奈何再情深,也會被時間這把刀衝淡,讓所有熟悉變成陌生,所有陌生變成熟悉,讓所有愛情變成友情,所有友情變成愛情。
街上人來人往,人再多,初夏也隻感覺隻有自己一個人一般。
她身旁,是默默跟著她的即墨蕭轍。
當她看到大屏幕上那張妖孽而冷峻的臉時,她身子愣住了,雙眸死死地盯著那裏,那上麵的他正在用一種淡漠而不耐煩的神色看著攝像機,唇瓣微微動了動,他在說著什麼話。
至於他說了什麼,初夏沒注意聽,隻是,當她看到他時,不禁冷冷一笑。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她原本還有一種僥幸的心理以為他當時隻是被迫不得不那樣跟她說,可到現在看他過的比她好,才懂得,她想多了。
他過得很好,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改變了生活的軌跡,也沒有任何本質上的改變。
相反,她過的並不好,雖身著華貴身在城堡,卻獨有一顆冷冰冰的心,其實初時的她是一個活潑的人,而如今卻冷的刺骨。
她也因為一個改變了,至少……變得不相信愛情。
到現在,她才知道她在他心中,恐怕沒有一絲一毫的位置留給她。甚至從小到大她都想多了,多的自作多情。
然而她他親身示範了什麼叫自作多情的人就是自作自受。
而在她身旁充當護花使者的即墨蕭轍隨著她的目光看向大屏幕,一看之下他的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冷笑。
這個人,便是初夏心心念念處處牽掛的人。初夏以淚洗麵,他倒過得滋潤。
“放不下?”即墨蕭轍冷不丁道。
初夏扭頭,“沒有,隻是自嘲罷了。”
“哦?”即墨蕭轍故作疑惑。
初夏:“曾經,我以為我是他的一切,現在,我才知道他是我的一切。”稍頓,她冷笑:“我也自作多情的以為我的離開,他生活的軌跡可能會因我而改變那麼一點點,然而我所見得卻沒有,他過的很好,一如既往的好。
可是他不知道,他改變了我原本的生活,更讓我徹底的變了。
以前的我至少愛笑也活潑,然而現在,不但冷血還懦弱,甚至天天沒心沒肺的想他,想到心痛想到哭。
我也知道這不值得,為了他我哭了很多次,這三年淚流的比我這十幾年流的都多,我很想回到當初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為什麼要愛上他然而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己受罪。”
初夏心裏難受,訴說著埋藏在心底的痛:“是不是很傻?都說時間是治療傷的良藥,可是,何以見得?反而被衝淡的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