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心是多麼的痛,就像被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刺進去攪爛一般。
他握緊的雙拳,略顯長的指甲已經刺入手掌中,那紅紅的鮮血在他手上綻放的淋漓盡致,還有的鮮血已經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板上,然而這一切他似乎毫無感覺,隻緊盯著窗外的某處。
那裏,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初夏,而她的身旁正是即墨蕭轍。
即使她的發絲染了顏色,即使她的眸子是異色,他還是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她,沒有疑惑,他很肯定,那就是她。
他看到的是他們似乎在說著什麼,而他並不知道,即墨蕭轍隻是嘴角微微上揚,一手攬著初夏的纖腰道:“要記得,你是跟他做告別,狠下心來放下,這樣,至少你不會一直難過著,好嗎?”他撫了撫她的淡金色秀發。
他的聲音輕柔的像被洗滌出來的玉一般,溫潤如玉。
“一定要這樣子殘忍的提醒我麼?”她白了即墨蕭轍一眼,隨後低下頭看著攬著自己的豬蹄,道:“即墨蕭轍,放開你的手!”
“不放,這一輩子我也不打算放開。”
初夏連連掙紮著,見根本沒有用,隻好不搭理他轉身就朝不遠處的夏孤公司走去。
剛踏出一步,腰上的手便緊了緊,一個用力,她便猝不及防撲進他的懷裏,剛抬起皺著的小臉,軟軟的薄唇便已經壓下。
“唔!”
初夏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而即墨蕭轍則直接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舌頭溜進去纏吻了起來。
直到即墨蕭轍依依不舍的鬆開,隻是拉著初夏的手,並沒有十指相扣的走向夏孤公司,而緩過神來的初夏立馬沒好心得踹了一下即墨蕭轍。
“剛剛有人在看我們。”即墨蕭轍淡笑,倒不在意她的惱怒。
初夏一愣,小臉疑惑。
即墨蕭轍隻是神秘一笑:“這樣做,你才能狠心讓他放下。”
初夏還沒說話,眼前便一道風劃過,轉眼間她便落入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懷抱。
那懷抱很溫暖,讓她十分眷戀,那淡淡清香陣陣撲鼻而來,沒有其他的味道雜質,隻有那淡淡清香,似乎還透露著苦澀,讓初夏的心房在不經意間揪了起來。
“上官落孤,你這是何苦?”即墨蕭轍冷冷一笑,看著被抱入他懷抱的初夏,皺起眉不悅道。
他根本沒想到他這麼衝動的下來,將她拉入懷!
看這架勢,他不禁加深了那皺眉的深度。
“何苦?你也知道我苦是麼?那又何必趁機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去妄想牽動她的心?你認為我好受嗎?
你永遠不會知道沒有她的日子,我活得多不像一個人,活的有多悲哀,人人皆道我身前光耀,誰又知道我身後的傷痕?”
“……”
即墨蕭轍沉默。
初夏清冷的聲音道:“你的生活軌跡沒變,而從你讓我滾出你的世界的那一刻,你就注定了承受這悲哀!”
說到最後,她的身子顫抖了起來,隨後連連掙紮,就是不讓上官落孤抱著她,即使心裏有那麼一點踏實,她還是有芥蒂,放不下過去那一句句似針的話敲擊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