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生來殘忍,不是想要這樣,而是不得不這樣,改變不了,更替不了,隻有殘忍才能成全,才能讓你愛的人幸福。
今生何其有幸與你相識,又何其不幸與你相離。
“孤。”她抬起頭,那張精致的小臉顯得有些蒼白:“從現在開始我不要再脆弱的哭泣,哭是沒有用的,即使淚流幹了,事情也不會改變,哭也不過是拿來發泄,現在我真的不要再哭泣,再懦弱。”
心裏很痛,為孤為即墨蕭轍也為自己。
上官落孤眸色劃過一絲喜色,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寵溺道:“你知道嗎?那缺失的三年隻要每每入夜,也是淒涼。現在有你,暖入心扉。”
她的身子微乎其微的抖了抖,緊緊的抱住了他:“對不起,對不起……當初的我好任性,給孤惹了很多麻煩。”她話沒說完,上官落孤便故作怒意的看著她:“我不是說過,隻要是你給我惹得麻煩我都樂意去解決嗎?”
她怔了怔,吐了吐舌頭,委屈道:“我知道了。”看了看他,繼續深情款款道:“三年的缺失,或許是給我們的一個教訓,有得必有失,我們失去過光陰,現在再相擁,我們要用生命去約定不要再分開,好嗎?”
“……”
上官落孤愣了很久,那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著她,那似深淵般黝黑的宛如曜石的雙眸緊盯著她,仿佛會將她吸入,甚至深陷進去,不能自拔。
就在初夏以為他不答應,眸色終於受不住黯淡下去時,腰間又一緊,隻聽上方那故作平靜下卻掩不住興奮與激動的好聽的聲音響起:“這麼說,這一生你都逃不過我的手掌了,那三年過去就過去了,現在,你隻屬於我一個人,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可是,明明是你逃不過我的手掌才對。”
“不,初夏,是你。”
“是你。”
“你。”
“明明就是你。”
“對對,是我,我這一生都屬於你,逃不開你的手掌心。”上官落孤忽然笑著,承認道。
初夏驀然一愣:“你居然把我繞進去了?”
“意思不是都一樣麼?我隻屬於你,你隻屬於我。”
“好像,也對。”她低頭深思了會兒,良久才讚同道。
忽然下巴一緊,被迫抬起頭來,唇上便有什麼冰涼柔軟的東西附上,軟軟的,涼涼的,讓人忍不住舔了舔,初夏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她閉上了雙眸,任由他忽而溫柔似水柔情纏綿,忽而殘暴如虎慌虐索取,忽而抵死霸道不願分開。
或許他是在懷念這一吻,這一人,有多久沒有觸碰,又或許他在懲罰這一人,罰她孤自離開獨留自己,又或許他在霸道的印下他的印記,她隻屬於他一人。
其實不論什麼事,都很難有奇跡,而他們,並不算奇跡的那一類,經過了挫折,經過了痛苦,還經過了絕望,最終卻是被他人點醒夢中人。
願意再一次放開了心扉,再一次接受,其實並不是那麼困難,那個人其實一直愛著你,隻是你不曾察覺,也不敢確認。
哪怕錯過了三年,我們卻又有勇氣重拾起信心,重拚湊美好,願再一次攜手並肩,願再一次廝守一生,這便是愛,一個值的擁有的愛。
我們都不曾錯過,那所謂的錯過不過是一場分別的旅行,我們在旅行中懂得,在旅行中長大。
你諾我幾生的廝守又幾世的終老,我必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