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文中的他——即墨蕭轍,她——淩初夏〗
即使距離不那麼遠,而他與她之間卻已隔閡。
獨自處在這裏,還是一樣的寂靜,一樣的落寞,而離開了她,卻仿佛失去了什麼,心裏空空的,經常泛起揪痛。
忘卻不了的記憶,那被刻下的一道痕,用矯情的文字表達不出來內心的感受,僅僅覺得呼吸都變得沉重,困難。
如果這一生她幸福,那麼還好,他的心裏至少有一處地方為她柔軟著,為她甜蜜著,然而隻怕這甜蜜中有他難以察覺的苦澀。
他沒有想過,三年之間她會這麼難過,常常獨自一人哭泣,那聲音輕如鴻毛,她不願讓人看見她的懦弱、無助、失控、難過與絕望,她給人呈現的是堅強的一麵,而堅強的背後卻憔悴不堪。
同樣,她也不讓任何人同情她,那對她是一種恥辱。
曾想過用盡手段栓住她,無論她是否願意,亦會如此,而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心疼她,很心疼很心疼,心疼到為她疼,所以,他漸漸消去那所謂霸道的想法。
若栓住她對她是一種束縛,腦海裏想念的不是他,那,有何意義?
最重要的原因中卻是他為她心疼著,她或許不知道,她哭的時候他有多少次差點忍不住上前擁抱住她對她說:有我在,不要難過,我一直都在。
是的,他一直都在,不曾離開,隻怕當事人沒有意識到,從來他一直都在她的身旁。
這一次放手,他之前沒有想過,而現在卻做了出來,其目的隻是為了讓她幸福,她的幸福就是他的,他的開心也隻為她。
不知道她與上官落孤有沒有和好,又有沒有在為他的離開而在意,他猜不到也不想去猜,如果結果是無所謂的,那麼他寧願不知。
見你笑魘如花,我隻護你一世安好足矣。
有的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好處,他卻不具備這種性格,一出生,身在商場中體會人間的醜惡與貪婪,社會上的不堪與無奈,有多少人為了利益家破人亡,有多少人為了錢財毀盡一生,他看過的人數不勝數。
而他,卻也不過是其中一個,不為利益不為錢財不為權利,他為的不過一個自由,束縛在這個商場內。
第一次見她,是在她年幼之時,那個無意間的遇見以及那個甜甜笑著跟他說哥哥不哭的一個女孩,也曾相處過那麼幾個月的時間,他對她記憶深刻,而他對於她,卻不過數日便忘,那麼飄渺。
還記得那時,他才六歲,年紀小性格也不是特別開朗,因為他的優秀父母的寵溺,他的姐姐即墨茗雪卻不甘妒忌,以至於私底下還曾打過他。
那一次,她打了他,他那時比較軟弱,是被挨打的哪一個,而後他美名其曰出去散步,可散著散著眼淚便流下,他不喜歡自己的軟弱卻沒法。
也是那一次,她偶然間出現在他的視線,那小巧可愛的眉毛彎彎說著不要哭。
而後,他們也經常遇見,可是不久後,他卻是出國去,直到接臨她成年才回來。
不知道怎麼說,她忘了他,就讓她一直忘下去吧,不要記起,也不要恨他。
明明愛的那麼深,不少於上官落孤,而命運卻似乎不太喜歡他,哪怕他變強變得冷血,命運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狠。
他不抱怨命運的不公,這世上有的是公平的,而愛情卻是偏心的更是自私的,他逆轉不了,也不想傷了誰,除了他自己獨自難過,其實,沒什麼是可以改變的。
至始至終,似乎什麼都沒改變。
他站立於後花園中,修長的身子在斜射的零碎陽光下似乎鍍上了一層金紗,仿佛夢幻,若夢一場。
這番場景,讓嬌豔的花兒也不禁感到自卑,他的媚,他的冷,都勝於萬物,讓一切都成為他的陪襯,都為之失色。
那棱角分明的臉線如雕刻,而這一切都似乎縈繞著一種冷,冷到刺骨,冷到心扉。
仿佛已經沒人能將他捂熱,他似萬年的冰山,傲立於萬人之上,睥睨一切,卻隻為一人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