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怒喝道:“給我放人,否則我就把你父親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卸下來,再讓你的親人,也一個個受盡痛苦而亡!”
“爹!”看著被打得不成人樣的父親,白洛目光又不由一紅,前世父親的記憶,湧進了心頭。
上一世,父親也是酒鬼,平常沒給他好臉色。
他上大學那年,父親直接罵他,上不上大學能有什麼出息,還不如出來打工,浪費錢。
罵完就走人不搭理,他耿耿於懷了好久,後來才知道,那天,父親出去借錢了,求工地領導,求朋友,走了很多地方才把錢湊齊交到他母親手中……
出事那天,父親把他和母親推開,自己被工地倒塌的建築壓死,而父親沒想到的是,掉下的建築物,同樣把母親也壓死,自己,也是被母親推開才活了一命。
後來才知道那是有人在算計,自己後來把主謀算計死了,可他們也永遠回不來了。
這一世的父親,從一個天才,被人陷害成廢人,頹廢了十六年,折磨了十六年,他還沒打開父子心結,現在,在他麵前被人赤裸裸的威脅……
殺意,白洛眼中盡是殺意!
“什麼,你叫我爹?”白戰身體狠狠一顫,有些失神,不過很快恢複過來,大聲道:“小洛,不要管我,有你這樣的兒子,我已經滿足了!”
看著白洛腳底下的白鬥,白河心底的確欣慰。
白鬥是誰,他怎麼不清楚,能夠將白鬥踩在腳下,不管用了什麼手段,都足說明,他兒子,有出息了!
能夠讓兒子承認自己,能夠看到自己兒子將白鬥踩在腳下的樣子,他就算是死,也值了!
黑袍老者道:“怎麼?想殺我?老子告訴你,不隻你父親,你母親,你叔叔,你堂妹,就連你的管家也都被我全部壓去家族受審了,若我兒子出了事,他們將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白戰,你堂堂白家長老,居然對一個家族晚輩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洛河鎮怎麼會有你這樣無恥的反人道敗類,今日之事我要不管管,那洛河鎮豈不是變成罪惡之地,任何人都可以肆意妄為了!”
伊正站了出來,區區一個長老,用如此手段對付一個分支小輩,他實在看不下去。
“伊正,對付白家的黑鷹護衛隊,四大家族豈能坐視不管?你們難道真要幹涉我白家內事?”白戰反問道。
不過他說的的確有道理,違反公約,對付白家黑鷹護衛隊,另三家必須會聯手對付鎮主府,到時候洛河鎮恐怕會血流成河。
可白洛是那名強者的徒弟,要出了事,鎮主府一樣會雞犬不寧。
伊正有些猶豫了,前麵倒是有理由對付白鬥,隻抓他一人四大家族也不會怎麼樣,但如果白戰出手,那兩方就不得不全力出手,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他的管家也麵露思索之色。
“爹爹,你一定要出手幫忙……”伊夢瑤在旁擔憂地拉扯著伊正的衣袖,請求道。
如果他爹爹不幫忙,白洛恐怕就要完蛋了。
“容我想想……”伊正有些難以抉擇,因為這裏麵涉及的不隻一個小問題,對於白家,他仍舊有一些難言的顧慮,保白洛是肯定的,但最主要是,找什麼借口。
白戰看到伊正被自己一句擋住,他心底微微一鬆,連忙對著白洛大喝道:“白洛,給你三息時間,立馬鬆腳放人,自毀經脈,不然,我現在就先取了你爹的狗命,再讓整個分支陪葬!”
“白洛,你這個賤種,還不快放開我!”白鬥也極為痛苦地說道。
“你說我什麼?”白洛詫異地低頭看了一眼。
“你說你是那個賤人的種子,廢物的兒子!”白鬥猙獰道。
“好吧,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等死吧,你看你爹會不會救你!”白洛頓時覺得這對父子很好笑,人還踩在他腳下,竟然還一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抬頭看到白戰,白洛冷笑道:“我說老狗,你怎麼不接著吠了?吠到你兒子血都流光再停豈不是更好?”
“這樣吧,咱們調換一下,你來做選擇,要麼你先放人,要麼你就看著你兒子死!”白洛問道。
“你……”白戰氣得瞳孔圓睜,白洛要死,白河分支的人都要死,但是,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死。
白洛這時低頭一看說道:“看到沒有,你的父親不願救你,你還敢在我腳下威脅我!”
“你……你要跟我同歸於盡?”白鬥心下狠狠一顫。
“誰他娘的跟你同歸於盡!”白洛猛地一抬頭:“老狗,吠了半天也不見你動手,你不怕消磨時間我還怕,既然你們這麼自以為是,高高在上,那就讓你兒子去死吧!”
說罷,白洛抬腳大力一踢,直接把白鬥的頭顱踢飛向了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