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峽,青年把白洛帶到了比試台上,對著吳忌恭敬道:“吳忌長老,白洛帶到!”
吳忌看向白洛,一上來就冷聲喝道:“白洛,你可知罪!”
白洛環視了一眼,發現宗主,吳忌,一群長老,還有一群不凡的青年,無數的生麵孔皆在場,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過,他也毫不畏懼,反問道:“何罪之有?”
“哼,白洛,你弑殺自家族長、長老,屠殺族人,潛入我臨天宗避難,如此違背人性,大逆不道的叛族,你簡直妄為人!玷汙我臨天宗,敗壞我臨天宗的名聲!”吳忌大聲道。
“叛族?弑殺族長,屠殺族人?妄為人?潛入臨天宗敗壞名聲?”白洛大概能猜測到怎麼回事了,目光看向了對麵麵向宗主的兩名青年,難道,此人就是白江的私生女,紫彤?她找上門來了?
“怎麼,不敢說話了?心虛了嗎?”見白洛沉默,吳忌又接著道。
白洛絲毫不避讓,朗聲道:“三日前,我與外門弟子生死台決鬥,擊敗對手,無故遭王輝長老襲殺,所幸被人救下一命。”
“而吳忌長老你,作為執法長老,一經出現,隻聽王輝長老幾句片麵之詞,就定罪於我,我聲明一句事實,你就給我定下了以下犯上,冒犯長老的罪名。”
“而今日,和三日前又有何其相似,我一上來,你就向我問罪,我說話,有用嗎?我說話,豈不是又要以下犯上,冒犯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執法長老?”
無論怎麼說,都會拿他定罪,既然如此,他豈不如把事情都捅出來。
“這白洛好大膽,竟然敢如此跟執法長老說話。”
“就算是事實,也不能這麼說出來吧,如此直接損毀長老的顏麵,他肯定要遭殃了。”
人群心中暗暗歎道,揭長老的短,那不是在找死嗎?
事情被揭露出來,吳忌覺得有失顏麵,憤然大怒道:“放肆!我身為執法長老,一心為宗門,身正名嚴,秉公執法,你竟然敢如此汙蔑我!”
“劉放,你來說說,汙蔑長老,該當何罪?”吳忌對著一旁邊的青年問道。
這青年,正是方才帶白洛前來的內門弟子,劉放,他上前了兩步,認真回答道:“回長老,外門弟子汙蔑內門長老,罪大惡極,按照宗門規矩,應當場格殺!”
“念在他為宗門弟子的份上,當場格殺就免了,你去執法,廢他修為,逐出宗門!”吳忌“寬宏大量”地道。
“好狠毒的心腸!”白洛心下一冷,大聲道:“我沉默,是心虛,定罪!我說話,不是冒犯,就是汙蔑,一切,都是吳忌長老你說了算!”
“請問吳忌長老,你秉的是什麼公,執的是什麼法?你秉的究竟是公還是私?你執的是宗門的法,還是自己的法?在這臨天宗,難道你便是法?淩駕於宗主之上?”
白洛的聲音,高亢嘹亮,話語可謂直揭要害,句句誅心。
在這臨天宗,他吳忌,徇私枉法,一手遮天,淩駕於宗主之上?
“你……”吳忌勃然大怒,“膽大包天,顛倒是非,言惑人心,劉放,還不快給我拿下!”
“是!”感受到吳忌的殺意,劉放心下一顫,連忙應聲,走向白洛。
白洛眉頭一挑,他說成那樣,宗主居然還不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