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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這侍女的一句話倒是引得眾人側目,無疑是一石擊破水底天,眾人皆是等著這侍女的回答。

“晚宴還未開始前,姑娘說是想自己走走,於是便屏退了侍女,婢子遠遠瞥見湖邊的亭子中一身著華麗的女子遞給一宮婢一瓷瓶,婢子當時沒注意,隻當是主子體恤下屬賜的藥,可現在想來卻是不同,也許那便是下毒之人。”

“你這丫頭說得好生奇怪,這樣含糊其辭,卻做著指證他人罪行的事,倒是欲蓋彌彰了。”楚宸燁笑道。

“回太子,並非奴婢閃爍其詞,隻是那女子身份極高,婢子一時不敢說出。”那侍女將頭低了幾分,更顯得是話語中的惶恐之意。

“那你且說說這宮婢是誰。”玉珩皺眉問道。

“便是……便是婢子身側的宮女。”

那宮女本就是驚弓之鳥,如今聽著這侍女的指證,惶恐地睜大了眼睛,喊道:“不是……你胡說!你胡說!”

“放肆!”楚亦楠對於這宮婢的行為極為不滿,而自己的猜測竟也是錯了麼?

“你說那女子是身份極高之人,不妨直言。”玉珩聽得這侍女這樣的供詞,笑意重現在臉上,神色也是平淡下來。

“是……是……”這侍女沒了方才的鎮靜,十分猶豫。

“是誰你說便是。”楚宸燁倒還是雲淡風輕的望著這侍女,也不擔心她接下來的陷害。

“是……是幽冉公主……”那侍女瞥了一眼楚宸燁與楚亦楠,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說出這人來。

“你是何時看見的表姐。”楚凨琳開口問道,步子亦是上前,到那侍女侍女身邊。

“估摸……估摸著是未時三刻。”

“這明擺著胡說的事,莫說單單未時三刻,便是整個未時,表姐皆是與本宮還有姑婆一道,哪有你說的這幅場景。況且越戈的湖邊更冷些,表姐是從不去的。”楚凨琳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侍女,毫不留情的拆穿令這侍女的頭又低下幾分。

“公主何必為難這一侍女,可莫忘了,方才宴席間,幽冉公主也是出去過的,那時並非不能下手。”玉珩嘴角上引,將這禍水東引至蝶影身上。

“靖安王也莫忘了,表姐就算是出去,也有皇兄相伴著,靖安王莫不是以為皇兄會包庇表姐?”楚凨琳盛氣淩人的架勢將一國公主該有的樣子皆是擺了出來。

“本王素問太子與二位公主關係極好,此,也是說不準的事。”玉珩冷笑道。

“靖安王慎言。”楚亦楠沉聲警告道,此事如今看來是愈來愈看不清了些,這侍女也是膽大,竟敢扯到蝶影,楚亦楠對於蝶影的寵愛人盡皆知,他如今若是為蝶影說話,以玉珩的唇舌難保不會說出詆毀的話來。

“你這侍女膽子倒大,莫不是白日罰了你這好姐妹,此時便亂咬人了。”楚凨琳不屑地冷哼道。

“凨琳此言何意。”楚亦楠問道。

“回皇祖父,白日孫兒與表姐,姑婆散步,不巧正好聽到洛姑娘的侍女謾罵表姐,孫兒的脾氣皇祖父最是清楚,一時沒忍住,便上去說了幾句,隻是那侍女謾罵的實在過分,洛姑娘又是心慈之人,故而孫兒便出手教訓了那管不好自己唇舌的人。”楚凨琳將白日的情況說出。

楚亦楠聞言果然怒意上湧,這蝶影是他最敬重的皇姐的嫡親孫女,先是在晟祁遭奸人陷害含恨出國,後又連遭傷害,這一切皆是這個衣冠楚楚的靖安王所賜,如今倒還將這禍水引到蝶影身上去,這是萬萬不能忍的。

“不懂規矩的婢子若是不教訓,丟得是主子的臉,家族的臉,如今還是國家的臉,凨琳當時懲處的也不為過,故而臣妹也沒攔著。可如今出了這檔子事,不知是否是何人懷恨在心所作的汙蔑。”熹玉公主平靜開口,平靜的雙眸望著洛銀涵貼身侍女。

突然,那侍女,一陣痙攣,表情痛苦,雙目睜得大大的,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即便是七竅流血,暴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