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海風,帶著若有若無的鹹意,一直吹到了淩晨三點,喬曉雨終於哭累睡著。
在司機的幫助下,陳雨涵將之抱上了車,一路疾馳回家。
侯宇。
一個人默默地走在路燈照耀的馬路上,直到一小時之後,才回到喬家的雲山別墅。
喬文海的書房內。
“小宇,我女兒實在是任性了些,我替她給你說聲對不起。”
喬文海坐在沙發上,給侯宇倒著鐵觀音。
經過陳雨涵的口述,他也大致了解了過程。
身為一個局外人,又知道侯宇並不是普通人,所以倒也沒認為是侯宇故意不唱。
一切,源於誤解。
兩人一陣客套之後,侯宇也進入了主題。
“文叔,今天在酒吧有殺手。”
侯宇抿了一口茶,也不賣關子。
“不過已經被我解決,相信明天就會出新聞。”
雖然有侯宇之前的預防針,但喬文海依舊有些驚懼。
“那你……”
“我沒事,放心吧。”
侯宇看出了喬文海對他的擔心,便習慣性的偏頭,微微一笑,隨後稍微的說了當時的情況。
“他們現在是想要先弄死我這個絆腳石,再來殺你們。”
正低頭喝著茶的侯宇,感受到了喬文海擔心的目光,便抬起頭,微微偏頭一笑。
“放心吧文叔,他們再怎麼來,也是死路一條。”
雖說喬文海依舊很擔憂,但有了侯宇這句話,便安心了不少。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便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早餐時分,喬家所有人以及侯宇,圍坐在餐桌上。
對麵的喬曉雨喝著牛奶,神色似乎已經恢複了過來。
“爹地,我要去學校。”
喬文海依舊如常的嚴詞拒絕。
經過一陣激烈的爭論後,在喬老爺子麵前,喬文海終於敗下陣來,隻好求助般的看向侯宇。
就見侯宇衝他微微偏頭一笑。
“三天之後。”
這時,餐廳的液晶電視機,正好在報道新聞。
“今天淩晨,有市民報警,稱東湖街距離“黑玫瑰”酒吧十多米的小巷內,發現一具男屍。”
“後經法醫鑒定,死者三十四歲,死於昨天傍晚,現場雖有刀具,但未發現打鬥痕跡,且死因不詳……”
這新聞一出,其他人還好,喬文海卻是身軀一震,不由得有些擔憂的看向侯宇,得來的卻是一個笑臉。
早餐吃好了;事情商量好了;侯宇也成了專職保鏢……
飯後,喬文海把侯宇拉到了書房,就在他想發問的時候,侯宇搶先說明。
原來是他擔心聖手組織,還是會對喬文海他們下手。
若是就此去學校保護喬曉雨,僅憑那些保鏢目前的實力,絕對無法對抗那些排行榜上的殺手,所以才說需要三天。
而且三天之後,喬文海給他的入學手續,肯定都已辦好。
應了侯宇的要求,喬文海把司機張駿叫了進來。
“給你一分鍾,集合別墅內所有兄弟!”
麵對麵的跟張駿站著,侯宇不再是以往那種輕快的神色。
冰冷、嚴肅、無情。
讓人不由得會覺得,他就是個來自戰場上的殺戮機器。
喬文海有些呆愣。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侯宇,仿佛第一次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