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帝在後宮大設宴席為太後慶生,扶桑和夏塵被請到永寧宮。文武百官,世家大族齊聚在此為太後的生辰表示祝賀。夏塵因為是夏家的長子,所以與夏楠一起被安排到夏家家主的後麵,而扶桑則是被安排到了一個很接近皇帝的地方,兩人對視了一眼,發現夏楠正在陰惻惻的盯著自己看,扶桑低下眼瞼,他又想幹什麼?
嘈雜了約半個時辰後,皇帝陪老太後出來了,其實皇帝還是長的很好看的,鼻梁高挺,薄唇緊閔,雙眼如狙,一身明黃色的衣袍加身,霸氣凜然,而旁邊得老太後的目光卻沒有了白日裏的淩厲,看起來就是一位慈祥的老人。
酒過三巡,老太後慈愛的看向扶桑“早就聽皇兒提起過紅娘子的舞計天下第一,不知今天哀家有沒有這個眼福一暏姑娘的妙曼舞姿了。”
聽到這話扶桑心中一淩,臉上卻笑到“皇上、太後謬讚了,民女不過是一為生計賣藝的舞姬,怎敢擔這天下第一之名。”
老太後嗬嗬笑到“姑娘真是謙虛了,不如今日就讓哀家評賞評賞。”
“是!”見這老婆子是怎麼著都要她跳,扶桑也沒再說什麼,本來太後就不喜她,到時候一個公然頂撞太後的罪名給她安上還多給自己找麻煩,不就跳支舞嗎,有什麼難的。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更大的罪名在後麵等著她。
看她這麼聽話,老太後滿意的笑了。舞過半,夏塵看到皇後挺了個大肚子過來,直覺告訴他又事情要發生,然而事情總是出現的那麼讓人不知所措,在他還沒有想到有可能什麼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一聲慘叫,皇後倒在了扶桑身邊。夏塵眉頭一皺,平時不是挺精明的麼,怎麼這麼不小心,可現在他不能說話。
這一幕似乎發生的太快,等大家反應過來發現皇後在地上呻吟著,地上多了一攤血。最先反應過來的皇上眉頭一皺“來人,快宣太醫,將皇後帶去寢宮。”看了扶桑一眼,她就這樣淡然的站在那裏,殷紅的血水沁透了她衣衫,將她本就鮮豔的衣服染的更加殷紅,眼神冰冷,似乎沒有看到剛剛那一幕似的。
“將她帶到寢宮。”皇上雖然對她懷有蕭想之心,可皇後畢竟是他的結發妻子,而且他是真心愛她的。
扶桑沒有說話,跟隨著一大群人去到了皇後的寢宮。一些女子幸災樂禍到“這下她可是完了。”女人,總是容易嫉妒比她們貌美的女人,更何況今天扶桑還和夏塵傳出了那樣的話題,這些個小姐就更巴不得她快點死了。
太醫匆匆忙忙的趕到,一個時辰過後那這個太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啟稟皇上,太後,恕微臣無能。皇後娘娘,小產了。”
“什麼……”老太後誇張的倒在了旁邊宮女的身上,之後抬起顫抖的手指著扶桑“來人,將,將這個殘害皇嗣的妖女押入大牢聽後發落。”
看了老太後一眼,扶桑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為自己喊冤,隻是平靜的轉身隨著那些侍衛下去。離開的時候她看了夏塵一眼,讓他小心太後。夏塵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眼眸深沉了下去。
進入大牢的扶桑看了看四周,心中冷笑,這太後又還看得起她,給她安排了這麼個位置,不過這皇宮大牢跟她雲閣的大牢比起來還是太沒有難度了。不過為了讓老太後放心,她是不會跑的。想到那個為了自己的利益,能設計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這女人也真是夠狠的。不過,她這樣設計自己是為了什麼,還是發現了什麼?
回到夏家,夏楠百年難得一見的登上了夏塵的門,皎潔的笑著看著夏塵“大哥,那個女人很像藍姑姑啊!”
夏塵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眼瞼壓低。還是讓他給發現了,難道今天的事是他告訴太後的,太後她到底是在害怕什麼。放下手中的茶水,沒有去看他,夏塵冷聲說到“是嗎?”
夏楠有些失望,看他這般淡定,難道是他猜錯了?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夏塵,他這個大哥的城府可是太過深沉了,就算是泰山蹦於頭頂也能麵不改色的人,他還不能確定那個女人對他的影響,不過他倒是很重視情誼的,有這個就已經足夠了,可他哪兒知道扶桑和他想的更本不一樣。
因為皇帝的原因,扶桑並沒有被換上囚衣,此時的她好像並沒有一點身在牢獄的自覺,斜躺在那張床上用手撐這頭,看著對麵囚犯的張牙舞爪,聽著審訊室傳來的陣陣哀嚎都不影響她,她隻是垂著眸子,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