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夏塵發現他的思緒會無端的被扶桑牽引著走,她開心他亦開心,她難過他亦難過,她若有什麼不測他會擔心,就如現在一樣。
正在書房處理事物的夏塵此刻正心煩意亂,然而就有那麼些個不知死活的人還要來戲瘧一下他,然後這個人就悲慘了,比如,,,,,東方陌。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瘋了才會這個時候來逗夏塵。
“塵啊,我看扶桑可能也活不過來了,要不然我們就把雪兒和她那個妹妹一起接回來得了,以解你相思之苦啊,也免得覺得對不起她。”其實東方陌知道扶桑沒死,像她那麼狡詐的人,別人不死在她手裏算好的了,就憑老太後他不否認老太後確實是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在皇宮爬到這麼高的位置還沒摔倒過。扶桑雖然隻是一介女子,可能將寸草不生的荒蕪之地發展成今天的樣子是需要能力的啊,沒有點老子敢在雲城那地方被尊為尊主麼,能讓陰險狡詐的皇帝都忌憚三分嗎。老太後再聰明再狠毒,說白了她還是一個深宮婦人,她能鬥得過扶桑那隻狐狸麼。
夏塵依舊溫雅的笑看著他,輕聲到“南疆近日來不是很安寧,我們的貨物恐有不方便的地方,我看陌你這段時日很閑,不如幫我去看看吧。”
聽到這話東方陌心咯噔一下“塵,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狠,讓離去怎麼樣?”
“你說呢。”
沒戲唱,東方陌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肯定是早就想將他調到南疆去了,隻是內機會,現在好了。東方陌很想抽自己一巴掌,都是他這張嘴惹得禍。
“那能不能讓雪兒和我一起啊?”
“不行,南疆危險重重,若是被發現就玩了。”想到雪兒的身份,夏塵立馬否決了東方陌的提議。
“好吧。”
東方陌極其不情願的走出了書房,夏塵看著他的背影談了口氣,有些事強求不得,他明白,東方陌也明白,可有時候情緒又會不自覺的牽引著心緒,也許東方陌就是這般情形吧。
現在已是深冬,樹葉早已凋蔽許久,雪花飄落在光禿禿的枝丫強,看起來有些許淒涼。夏塵往窗外看去,喃喃到“菱兒,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說去看雪兒,東方陌倒是一點也不含糊,準備好了去南疆的一切之後便快馬加鞭的朝東鳴穀奔去。東鳴穀雖然落座於南方,到說是穀卻位於山頂,所以甚是寒冷。冷冽的寒風吹拂在東方陌得臉上像刀割的一般疼,不過想到此去南疆可能將幾年不能會來臉上的疼比起心裏的疼就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其實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雪兒一直隻當他是哥哥,可那又有什麼關係,隻要他愛她不就夠了麼。愛不一定要擁有,不一定要占有,他可以遠遠的看著她高興,她幸福就好。也不知道回來的時候她會不會已經遇到了一個疼她愛她的人,會不會對他說,陌哥哥,這是我愛的人,也許會吧。
臨近東鳴穀東方陌笑了,寒風倒灌進他的嘴裏他卻像沒有感覺到一般,心裏就想著,讓他再見一次雪兒,以後都不知道有沒有命見到她了。
東鳴穀口,彩兒推著葉秋寒等待這東方陌,冬天的衣物厚重,將她小小的身子裹得有些許臃腫,圓圓的小臉被凍的紅彤彤的,看上去霎是可愛。而葉秋寒不知道寒冷似的,依舊穿得單薄,雪白的衣袍將他與雪景融為一體,然而他那溫和的笑容似乎將要把雪山融化一般,就像畫上的滴仙一樣美好。
“葉神醫。”東方陌下馬走到葉秋寒身前。
“東方公子,外麵寒冷,我們還是到穀內說話吧。”東方陌看了眼葉秋寒的裝著,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早就聽夏塵說過這葉秋寒是一怪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進到穀內東方陌終於知道葉秋寒為什麼隻著單衣了。別看穀外大約紛飛,可這穀內可是四月的天啊,他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好一地方他以前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