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響動的聲音，方兼知道她來了，來揭曉他的疑惑了。牢房打開，四周的守衛都退了下去，鮮紅的衣袍在破爛不堪的牢房裏格外顯眼，這次她沒有帶麵具了，妖冶的眸子冷冷的直視方兼。
如此相似的臉，十七年前那個女子也是這般眼神直視著自己，隻是這一樣的眼神卻換了個位子。
“婉菱，是我們對不起你，我不做任何辯解，隻是這都是我的錯，禍不及家人，求你放過孩子們。”方兼歎了口氣，果然因果還是要循環的。
“方家主果然是聰明人，本尊最喜歡的就是和聰明人說話了。不過既然方家主也知道禍不及家人，當年方家主可有想過這個問題，況且爹爹娘親可有那點對不起方家主的，嗯？”
還想說點什麼，可方兼發現現在說什麼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當初蘇家這麼多口人都死於他們的刀劍之下，雖不是他所願，可他卻也是有所參與，如今他又有何顏麵求她。
“婉菱，如今我也不求於你了，隻是當年的事卻不是我方家，周家所願，我們也不過是受脅迫。”或許是出於愧疚，也許是出於僥幸，方兼決定要說出當年的真像。
“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當年的事另有主謀，隻是是誰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下扶桑亂了，方兼已是油燈枯井，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說謊了，況且他還想保全方家子嗣。可若是他說的是真的，她這麼多年的經營算計不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枉她扶桑自負精明，沒想到竟被他人玩弄這麼多年還不自知。
原本就陰暗的牢房此刻溫度還在急劇降低，離著扶桑丈許遠方兼都能感覺到她身上能凍死人的溫度，不用誰說都知道她此刻的惱怒。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當年我和周家主……”
扶桑抬起頭看著對麵已經斷氣的人眸中寒光乍現，竟然有人能在她地盤，她的麵前悄無聲息的殺人，到底是誰。這事也給她警醒，不是隻有她才會在別人那裏安插眼線，她身邊有叛徒，想必香婷的失蹤與這個人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