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扶桑淡淡的說完最後一句話,獨自往著大殿外走去,而大殿內的人,除了夏塵和東方陌跟在她後麵離開了,其他無一人動容。
“是有什麼顧慮,還是不忍心?”
“沒有,你那邊怎麼樣了。”
“菱兒,我們可以說點別的。”
人最怕的就是對另一個人存有太多情緒,那樣會迷失自我。轉身定定的看著夏塵,她有時候覺得他們並沒有什麼可以談的,可有時候又什麼都想和他談。
四目相對,夏塵總是能隨時隨地的展現他的溫柔儒雅,和其它地方地方不一樣的是,在扶桑這兒他眸子裏的溫柔多了些許說不出的情緒。
兩人都知道是對眼前這個人產生了讓人束縛的情感,情緒,但就是誰也不願意說。
“夏塵,這天下要亂了。”實在不願去讀他眸子裏的情緒,扶桑垂下眼瞼淡淡的說到。
“本就不太平,該來的終歸要來的。”
“是我們親手加速了它的到來。”
“是啊,天下大亂,勞民傷財,可終究是要有個結果的。”
扶桑久久不願說話,初夏的季節夜間還是有些許涼意,風吹過樹梢枝葉咿咿呀呀的控訴著,兩人的衣訣交纏在一起,有些許驚豔,有些許落寞。
此刻夏塵都不知道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居然手不聽控製的將扶桑束發的玉冠取了下來,那一刻如墨的青絲瀑泄而下,隨著風飛舞在空氣當中,美得像一副畫卷。扶桑顯然沒想到他會有如此舉動,有些許詫異,有些許惱怒的抬頭看著他,而他的眼底卻滿是笑意。扶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抽風了會有如此幼稚的舉動,像是一把將他固定發冠的簪子拔出,發冠隨著發絲的滑落掉到地上然後碎了,而她卻對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夏塵瞳孔微微縮小,雖然她笑得很得意,但夏塵依舊覺得很驚豔,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笑。
意思到自己在做什麼,扶桑有些尷尬的將還在半空中拿著簪子的手放下,腦子裏亂哄哄的,就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麼要做這麼無聊的事。
“發冠都摔壞了,菱兒可願意將這個送個我?”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為了緩解尷尬,夏塵扯開話題說到。
畢竟是自己給打碎的,扶桑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要不菱兒幫我束發吧,這樣回去見陌可不好。”
“我,沒有給別人束過發。”扶桑詫異的看了看他,這家夥說什麼,要自己給他束發。頓了半響,似乎確定了剛才沒聽錯,扶桑才淡淡的說到。
“我願做菱兒的第一人,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了。”
扶桑是看出來了,這家夥今天是死活都要自己幫他束這個頭發,定定的看了他幾眼,還是無奈的答應了,不過她是真的沒有幫別人束發過。
本就比扶桑高上許多的夏塵此刻主動的蹲下身子,心裏美滋滋的,有些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個無賴,不過無賴就無賴吧,反正無賴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