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澤一夜好眠,直到上午八點鍾,他才悠悠醒來,睜著惺忪的睡眼,去了趟洗手間,冷水洗了臉,才有了幾分清醒,他換下睡衣,穿了馬鳴東的衣服來到了廚房,想找一點吃的,看見餐桌上是現成的飯菜,他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他是鳴東家的常客,自己都不拿自己當客人了,因此上,拿了家常餅裹了大蔥,一手拿餅,一手端湯,邊吃著邊走到客廳,想看看大家都在做什麼,抬眼一瞧,華麗麗驚呆了。客廳裏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馬鳴東和霍超正襟危坐,麵色嚴肅。是誰有這麼大的壓軸?不就是自己的親親爺爺?趙老爺子坐在沙發中央,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水,而這家的女主人卻不見蹤影,他想,馬媽一定是鍛煉去了。
趙延澤看著這個陣仗,一口餅噎在喉嚨,他連忙喝了一口湯,想把餅順下去,結果又嗝了幾下,馬鳴東趕緊借機站起來給他拍拍。趙延澤擺一擺手,向著爺爺說,“爺爺?你怎麼來了?”
嘴裏雖然問著,心裏已經明白,是司機報的事。看見司機老羅站在一邊一臉苦水的樣子,就知道是爺爺嚴刑逼供的結果。
趙老爺子七十多歲,精神矍鑠,聲如洪鍾,“我怎麼來了?我怕我不來,我的寶貝乖孫會學那個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了!”
趙延澤嘻嘻笑道:“爺爺,這怎麼可能呢?我這正想著吃過早飯就去看爺爺你呢?”其實,他真沒想去看爺爺,本來是想招呼司機偷偷潛回北京的說,可是沒有想到事情暴露了。他來的匆忙,又怕媽媽知道了阻攔,所以隻是給給媽媽發了短信,說了自己的去向,並告訴說今天就回去,告訴她不要找自己。那麼,爺爺怎麼會知道?趙延澤在心裏思考著呢,爺爺就說道:“不用在那裏費勁腦汁想誰告的密了。是你大娘去北京看香香,知道了你夜不歸宿,告訴了你爸爸,我在一邊聽到的。”
趙延澤不由得心裏一緊,他害怕爸爸得厲害,趙剛沒少修理他,要不是爺爺寵著,他早就死在棍棒底下出孝子這條格言之下了。當下,不由得討巧賣乖,“爺爺。你可要救我。我爸爸他對我下手可是夠狠的。一個不小心,你就沒有乖孫了。”
趙老爺子爽朗一笑“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不是衝冠一女為紅顏了?”說著,用眼睛看了看霍超,霍超的臉蛋騰地就紅了。
趙老爺子道:“乖孫,跟爺爺說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說出來,我可以為你做主!”
趙延澤哪裏敢說是被霍超的話嚇唬的,眼睛轉一轉,說道:“還怎麼想的?就是那麼回事唄!霍超她想報考湖南的H大學,我想叫她考清華或者北京G大學,然後,我們可以在一起的時候多一些。”
趙老爺子將眼睛看向馬鳴東,“鳴東,你說,是這麼回事嗎?”
馬鳴東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趙老爺子和趙延澤交鋒,不承想問題一下拋給了自己,好在平時霍超還真的和他們一起討論過去哪裏上大學的問題。湖大還真是霍超的夢想之一。他隨口就把話說出來,“是的,爺爺、霍超說湖南是毛主席的故鄉,又有洞庭湖嶽陽樓嶽麓書院諸多名勝,很好玩,所以,不想報北京的學校。所以,我和延澤正在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