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矛盾的心理,在林翔的腦海裏來回打轉、糾纏。!
他很清楚:一旦說出自己被劃傷,那麼隻會落得與死亡士兵相同的下場。雖說自己剛剛救了這些人一命,他們對自己也心存感激。可是麵臨生死選擇的時候,軍人之間,卻毫無情麵可講。
淩翔不想死。更不願意被人當作怪物,活活捆綁起來充作試驗品。
他決定隱瞞自己的傷口。也許......一道小小的劃傷,還不足以讓病毒徹底占據自己的整個身體.......
車隊行進的度很快。半小時後,背後的地平線上,已經看不到任何屬於城市範圍的建築,就在突擊車從高公路的折口拐下,衝上附近一塊平整山坡的時候。一架雙旋翼重型垂直起降運輸機,也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8機動部隊的專屬載具,也是他們賴以離開此地的唯一途徑。
坐在柔軟的艙位上,飛機引擎巨大的轟鳴聲對於幾天沒合過眼的林翔來說,似乎有著無法抗拒的魔力。他很想打起精神保持清醒,然而,幾分鍾後,早已筋疲力盡的他,還是在沉重眼皮的催促下,靠在座位上昏然睡去......
當飛機在成都軍用機場降落的時候,滿麵疲色的 淩翔仍舊未醒,口鼻間出的鼾聲,清楚地表明著他睡得有多麼香甜!
“動作輕點,送他到野戰醫院去好好休息一下。順便通知院方,給他配用最好的特別護理————”
望著被醫護人員抬上擔架的林翔,上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很喜歡這個年輕人。雖說目前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作,可是最重要的,還得先讓他恢複體力。
.......
Z國y軍區,二十一集團軍司令部。
大凡上了年紀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到更年期的影響。但是孔宗祥卻並不這麼認為。雖說已經年逾五旬,不過得益於早年在軍隊裏打下的良好基礎,現在的他體質並不輸於任何一個年輕人,這一點,就連其身邊的警衛對於自己守護的中將長官,也感到由衷的敬佩。
坐在寬大的作戰室裏,望著圍坐在曲形會議桌前的十數名高級參謀官,身為集團軍最高司令長官的孔宗祥,隻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煩躁,兩周以來,派至k的34機步師沒有回過任何消息,雖然參謀人員對此做出了種種推測,可是誰也不會相信:一個齊裝滿員的乙級作戰師團,竟然會被打得全軍覆沒!
幾小時前,當8機動部隊的齊越上校,回有關該部隊最新情報的時候,孔宗祥這才忽然現:這場爆在k的危機,並非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1
“能夠確認消息來源的準確性嗎?其中會不會有所誤差?”看了一眼剛剛走進作戰室,渾身上下滿是血汙的上校,身為集團軍司令的孔宗祥,抱著心底最後一點渺茫的期待,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我曾經在該地區架設過大功率信號接受器!迄今為止,沒有受到任何相關的求救信號,進入k城沿途的各個軍需補給站點,早已空無一人,種種跡象都表明:34機步師已經全部遇難。”
這番話,徹底斷絕了在座人們所有希望,會議場中也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盡管理智告訴他們:剛剛所聽到的這些都是真的?可是從各人的實際感情而言,卻很難相信並且承認已經生的一切。
“這麼說,從聯邦議會傳來的消息,都是假的?”
一名胸配準將識別標誌的參謀軍官不由得失聲道:“他們過來的疫情報告顯示,這隻不過是一次大規模的細菌感染而已。雖說感染體攜帶的病毒會對該地區的居民造成一定威脅。可那都是在能夠控製的範圍之內,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派出34師對k城中的所有居民進行疏散,可是....可是為什麼,情況會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實際情況,遠比我們的想象要嚴重得多,齊越撣了撣自己上校佩章旁邊的泥垢,從身邊的資料袋裏取出一台小型信息記錄儀:“有些東西,你們親自看過之後,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