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震沉思一陣，最後道：“前輩，我們付出了代價，吞噬惡魔果實，那麼您呢？這件事對您有什麼好處？”
“我希望得到一些可靠的戰士。”黑暗中的聲音說，“惡魔通常比人類弱小很多，所以惡魔都是非常團結和愛幫助別人的生物，因為如果我們不團結，不幫助別人，那麼很快就會被徹底消滅！”
“你給我們惡魔果實，是希望我們效忠你？”
“是這樣沒錯，但我絕不強迫，因為通過強迫手段得到的戰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把刀劍轉向對準我。你們吞噬了惡魔果實得到力量之後，大可以自行離開，不過那樣的後果是你們很快會被別的修煉者發現，隨後被修煉者大軍潮水般淹沒；或者我們也可以給互相一個承諾，你們承諾成為我的部下，為我和你們自己而戰，我承諾你們總有一天可以找冰崖宮報仇，把所有的仇恨全部奉還。”
左震閉上眼睛沉思著，緩緩道：“各位同門，大家的意思如何？今日之變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我想上蒼既然讓我們僥幸脫逃，又把我們送到這惡魔之地，得遇這番奇遇，也許，我們命中注定便要踏上魔途！”
“那，那個……前輩？”裴元濤結結巴巴道，“吃了這個什麼果子之後，不會變的奇形怪狀吧？”
“嗯？”
“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當然會！”黑暗中傳來斬釘截鐵的聲音，“否則你們以為我為何要在黑暗中和諸位說話？實在是怕一出來就嚇死你們，白白浪費那麼多可造之材。”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誰也沒看到過真正的惡魔是什麼樣子，隻不過地獄輪回之說深入人心，那修羅道、餓鬼道之類的恐怖慘狀誰都想象的到，這魔道中人恐怕比修羅餓鬼更加恐怖吧？難道自己真的要變成那般模樣？
黑暗中的聲音冷哼道：“我已明白各位的心意，即刻放各位出去！”
“等等，前輩！”
左震終於下定決心，順手摘下了一枚惡魔果實，大聲道：“左震願意在前輩麾下效力，隻希望前輩答應左震，有朝一日讓左震重建無量海！”
“你們丹田被毀，終生無法修煉無量海心法口訣，又如何重建無量海？”
“丹田雖毀，心法仍在，我們可以找一些童子來教授心法，任由他們自行修煉。”
修行之道絕非知道心法就可完成，左震這麼說，也實在是心中最後一絲掛念，找理由斬斷過去一切，正式投入魔道而已。
“好……如果你真有此心，將來我亦會助你一臂之力。”
“多謝前輩！”
左震心中再無半絲掛念，微笑道：“各位同門，人各有命，左震今日選擇踏上魔途，從此之後脫離無量海，再也不算修煉界一份子！諸位何去何從，無需再聽左震說話，大家自己選擇吧！”
“大師兄！”
脫離宗門，實在是修煉者最大的恥辱，左震此舉卻也情有可原，誰知道魔途之上是一番怎樣的情景，既然踏上魔道，便不可再眷戀師門，以免給師門蒙羞。
“好，我裴元濤便和師兄一起，管他變成什麼鬼樣子，反正隻要能夠痛斬冰崖宮賊子的狗頭，便怎樣都無所謂了！”
回想起過去數月種種遭遇，再想到黯淡前途，以及正在皮鞭下苦苦掙紮的家人，所有無量海弟子都毅然決然立下誓言，願意用自己的靈魂為代價，交換力量！
左震毫不猶豫吞下一枚惡魔果實！
裴元濤一手一枚，接二連三將惡魔果實吞落肚去！
其他弟子至少也都吞落了兩枚以上！
黑暗中，楊哲暗暗心驚。
這些修煉者全都是無量海精英中的精英，光看他們能夠在真元被廢的情況下依舊能夠逃脫監控，便可見一斑。
真元雖然被毀，肉體力量仍在，這些人對於惡魔果實內力量的承受能力，可比洞穴蠻族高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