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體型,打造一具金屬棺材,把你放進去之後焊死;你將會處於一片黑暗之中……不會有任何折磨,不會有半句詛咒,你也永遠不能動彈半分,甚至想說話都不可能。唯一計量時間的標準是用餐,你將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地吃同一種東西,也隻有這一點還能證明你活著。活著,卻被遺忘,被整個世界遺忘,甚至被你自己遺忘。這就是我的懲罰,我保證那比你的懲罰要有效得多。”
柳雅米拉深深打了個寒戰,想象了一下對方所說的話,頓時感到無比陰森恐懼,她定了定神,不由惱怒起來——自己居然被一個牢牢束縛住的可憐蟲給嚇住了?丟臉,真丟臉!
皮鞭啪啪地揮舞起來,一道又一道血花在楊哲身上綻放開來,但柳雅米拉卻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在懲罰,在享受折磨,而純粹是在躲避對方銳利的眼神,試圖忘記對方那番說話!
她很想問一問刑訊專家那鎖鏈究竟是否牢靠,這個家夥是否真的有一絲一毫逃脫的可能,又或者隻是故意嚇唬自己,以求得一個痛快些的死法。
可是她怎麼能問出口呢?
問出口,豈非證明自己被這個家夥嚇住了嗎?
該死的,自己正在折磨對方的肉體,而這個家夥則正在折磨自己的靈魂!
柳雅米拉瘋狂地揮舞著皮鞭,直到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才拋下鞭子,比著手勢疑惑道:“怎麼回事,這個家夥為什麼不叫?他的神經是否麻木了?”
“不。”刑訊專家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配製的藥劑肯定是最有效的,他的神經敏感程度應該已經達到了常人的十倍,在這種狀態下經受毒鞭的折磨,疼痛程度可以達到九十點。”
“九十點?那是多少?”
“點數是我們這個領域內描繪疼痛程度的名詞,對常人來說,世界上最疼痛的事情無疑是婦女生孩子,婦女生孩子的疼痛指數通常都不會超過二十點,而那已經可以讓人活活痛死了。這個家夥無疑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是最優秀的人才,當然也是最可怕的敵人,我還是建議小姐立刻殺死他。”
楊哲朝他微笑,表示英雄所見略同。
刑訊專家搓著手,喃喃道:“希望你可別介意,你給人的感覺實在太可怕的,一個危險的男人……”
“男人?”柳雅米拉不屑地說,“隻不過是一個閹奴而已。”
“他不像是個奴隸。”刑訊專家慢吞吞地說,“而且更不可能是一個閹奴——他是一個正常男人。”
柳雅米拉吃驚極了:“正常男人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
“他,我是說他的身體完全是……正常的嗎?”
“當然,他比全世界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強壯。”刑訊專家說。
柳雅米拉仿佛想到了什麼,笑聲微笑起來:“這下可被我抓到把柄了,看來帝都華姬團確實不那麼簡單嘛!一個自稱閹奴的家夥,卻可以忍受帝國最殘酷刑訊大師製造的皮鞭折磨,而且又是一個完全正常的男人,看起來帝都華姬團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當然嘍,你這個死硬的家夥肯定是不會說的,不過沒關係,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查探,蓮那個****,說不定真是聯盟的間諜呢!”
楊哲懶得理她,她願意去找祝幽憐的麻煩那就去好了。可憐的宰相千金大約還不知道,祝幽憐有超過一千種黑巫術,可以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在瞬間死去。
“最強壯的男人?”柳雅米拉邪惡地笑了起來,“既然這樣的話,你,現在就幫我把他變成一個貨真價實的閹奴吧!”
刑訊專家皺起了眉毛,他覺得自己的專業水準受到了侮辱。
他之所以被夏蘭宰相聘用,是因為他出色的專業技能可以幫助夏蘭宰相從犯人口中獲取很多訊息。
去幫助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泄私憤?
這簡直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供人取樂的小醜!
“我最後提醒您一遍,小姐。”刑訊專家冷冷道,“殺了他,幹幹脆脆給他一刀,放幹淨血,用魔法藥劑浸泡溶解,把屍液倒進下水道裏——這是最專業的做法。”
“閉嘴!”柳雅米拉怒氣衝衝叫了起來,“你是拿著夏蘭家族薪金養家糊口的人,難道你敢不聽從我的命令?哼,我父親可隻有一個女兒啊,我將是夏蘭家族下一代的族長,你們什麼都要聽我的,否則我要你在帝國內寸步難行!現在,快點兒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