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下班,夕雨除了上台走秀,就再也沒有出過更衣室,也沒有陪過客人。隻是坐在那裏,愣愣的坐著,可是在台上的時候,那個客人依然送著。就沒有停過,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自己沒有去陪過他了。
可是下班,她走下了樓,算是明白了。
“走,去吃點兒宵夜?”那個客人拿著香煙站在了夕雨的麵前,挑了挑眉頭。
“哥,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明天再去唄?”夕雨看了他一眼,然後學著菲菲的樣子,嬌氣的說著。
“好吧,明天我等你!”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夕雨緊握著雙手。
回到宿舍裏,夕雨還沒來得及走進房間,就被幾個女人拉到了另一間房間裏。然後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夕雨抬起頭看著她們。
“做什麼?”
“做什麼?你搶了我的客人,你說呢?”帶頭的女人十分凶狠的嘴臉看著她。
隨後,便是對著她一頓的毒打,雖然學過空手道,可是麵對這麼多人這麼小的房間,她著實施展不開。等那些女人離開,夕雨卷縮在了地上,全身的痛,還有地上留下的些許血跡。
她的淚水不自覺的落下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的痛哭。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黑暗的一切。窗外的月光,微微的透了進來,抬起頭,看著這月牙。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
……
一年之後,
翎羽,他此時坐在了總裁辦公室裏,十指緊扣著。黑色筆直的西裝,高貴得讓人不敢靠近。臉上的表情,一年來從沒有露出過一絲笑臉。
這一年,他將公司發展得很好,經常上電視。可是他卻不是為了公司的宣傳,而是為了尋找一個叫安夕雨的女人。和他相同的,是失月,每一天演唱會或者什麼節目,最後總會說一句話:“安夕雨,你在哪裏!”
在找夕雨的人,不隻他們兩個,還有印辰。他通知了組織裏所有的分部總部,世界各地的人。這天,他坐在了這個隻看得到一點陽光的房間裏。四處都是無盡的黑暗,唯有一道窗,透著光芒。
“BOSS,找到了!”他的下屬站在了他的麵前,輕聲說道。
印辰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很激動:“是麼?她在哪裏?快告訴我!”
“她在……”
“說啊,她到底在哪裏!”
“在C市的一間花場裏上班!”
印辰愣在了原地,花場,如今誰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他沒想到,當初單純的女大學生,如今竟然會在花場裏工作。
得到這個消息,印辰立刻定了最早的班機,飛往了C市。
這個城市的人流,這個城市的繁華熱鬧,她從陌生變成了習慣。而她的成長之迅速,已經成為了一個懂得如何取悅男人,不用付出身體的代價,也能騙到錢的女人。
此時夕雨穿著白色的連衣裙,V字低胸,露出潔白的脖子,和細長白皙的大腿,足足十五公分的黑色高跟鞋。黑色的卷發,白皙精致的臉上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整個人像是變了一樣,不再像從前,在她的身上,人們看不到單純這兩個字。
她走在了街上,來往的人都不自覺得多看她兩眼,因為她的嫵媚和性感。來到花場裏,夕雨直接走進了更衣室,拿出包裏的香煙,放在了紅唇間。
“菲菲,今天你幫我下,最好別讓昨晚那個客人靠近我。”夕雨瞥了下唇,大眼中有著些許不耐。
菲菲勾起唇,走到了夕雨的身邊,坐了下來,整個上半身都倚在了沙發上:“多大點兒事兒,還用得著說幫麼?”
晚上十點,是她們的上班時間。夕雨不慌不忙的換了衣服,然後踏著高跟鞋走出了更衣室。坐在一邊黑暗的角落裏,拿著手機玩了起來。
“妄兒,又玩手機了?”經理走到了夕雨的麵前,如今她已經換了一個名字,因為在花場裏一般都不會用真名。妄,是狂妄的意思,也是忘的諧音。她想忘記在另一個城市所有的事情,包括那些人和那些事,通通都忘掉。
夕雨站起了身,走到了經理的麵前,右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紅唇中吐出了些煙來,柔柔的打在經理的臉上:“你反正也管不了我,何必多此一問?”
“哎!算了!”經理擺了擺腦袋,下身一下子收緊,轉身匆匆離開。
任誰麵對夕雨這一張臉,這麼好的身材誘惑著,也會受不了。更何況,經理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