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外門弟子,沒有什麼特權,除非是外門山脈的坐騎,否則其他山脈是不會借坐騎的,站在禁地外的徐三清,望著大好河山,終於忍不住罵道:“你比無量還缺德!”
罵完之後,感覺也沒好些,路還是那麼遠,又不可以禦劍飛行,所以趕路迫在眉睫。
經過一夜的顛簸,徐三清感覺自己就像一匹人形千裏馬,不曾停歇。現在天已大亮,就連一些記名弟子的早課都結束了,這才堪堪趕回外門,可想而知,玄道宗有多大。
“徐師兄,你這是從哪兒修行回來?”吳俊倚著一棵古樹,笑道。
徐三清一聽苦笑不已,要是別人這麼問,肯定是嘲諷,但是從吳俊的嘴裏出來,那肯定沒有什麼其他心思。
他走上前去,準備與吳俊好好聊聊,結果卻發現吳俊的褲腳處,一片血漬,不由眉頭一皺,道:“吳師弟這是?”
“早上.....摔的。”吳俊麵色微紅,神情很不自然。
徐三清前世活了多少年,什麼事兒沒見過,這樣蹩腳的謊言,一眼就看穿了。更何況吳俊是練氣十層的修士,摔跤能把練氣十層的修士摔出血?
“是不是有修為高的師兄姐們欺負你?”徐三清緊皺眉頭,看來玄道宗的所謂新人保護根本就沒有人遵守。
“沒...沒有,師兄姐們都挺好的。”吳俊臉上有些難堪,手卻不自然的緊握拳頭。
徐三清沒說話,就這麼一直看著他,吳俊擺擺手,細聲道:“外門修行許久的師兄們今天在收保護費,我沒給,他們就動手搶了。”
徐三清上前一步,一把撩開吳俊長袍,隻見小腿處一大塊毛巾包裹,但是血液早就浸透毛巾,滲了出來。
“誰哪些人幹的!”
徐三清麵色陰沉,盡管恃強淩弱是修真界法則,但是他不想看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身邊。
“幾個築基期師兄!”吳俊苦笑,他指了指腰間儲物袋,道:“靈石全部都搶走了,就算我要到築基期,也要幾年時間,那時候他們肯定都是金丹修為了,我想還是算了吧,以後躲著點就是了。”
徐三清一聽,更是怒火中燒,那些靈石都是上次任務,從妖魔丹中分出來的,竟然有人把手伸到這上麵來了,看來新人保護這東西隻是說著玩玩的,沒有人當回事兒。
“徐師兄,算了吧,別和他們爭鬥,他們天賦出眾,實力高超,得罪他們是不明智的選擇。”吳俊黯然道。
“誰想得罪我們?”一道譏諷的聲音傳來。
徐三清往聲音來處看去,隻見古樹後走出幾名修士,身穿外門服飾,腰間別有劍鞘。
走在前頭的修士不到三十歲,鷹勾鼻、濃眉大眼,一看就是反派的人物,其餘三人滿臉譏笑的看著徐三清。
“吳師弟,剛才就是他們搶的麼?”徐三清麵帶寒霜,冷聲道。
“徐師兄,別鬧事兒,他們都是築基期修為。”吳俊趕忙上前拉住徐三清,小聲道。
“看見沒有?玄道宗的宗旨就是,弱者隻配給強者貢獻資源。小子,我叫奎九,以後見到我記得叫九爺!現在把你們身上的所有靈石、寶貝統統交出來!”帶頭的男子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媽缺錢埋麼?”徐三清直起上身,麵色不善。
“小子,你找死!”奎九臉上怒火中燒,要知道他們幾個入門十年,從最開始被欺壓,到後來欺壓別人,修為開始高歌猛進,短短十年便是築基圓滿,在這外門更是混的風生水起,沒有哪一個弟子敢忤逆他的話。但是今天竟然被一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罵了,要是傳出去,他還不被其他弟子說成欺軟怕硬。
奎九右手一劃,真氣出體,在空中彙集,猛然化作冰錐,溫度降到極點,就連手上都出現了些許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