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雲兒淡,瓦藍白斑嵌。
春末早晨的晴天,充滿美感和清涼。梁山小區內的草木枝葉早已完成新老交替,各種小花點綴在低草高木間,沾著露水,散著淡香,吸引了睡不著覺的人們出來溜達和鍛煉。
木易起得比雞早,帶著一陣風,圍繞著小區跑著步,跑在水泥地上,跑在綠色間,身體漸熱,細汗布滿全身,濕了衣衫,潤了毛發。他放慢腳步,往小區出口跑去。
前方路上慢跑著一個老人,跟兩個提著鳥籠的銀發老人迎麵相是,聽他們打著招呼。
慢跑的老人招呼道:“老陳,老王,這麼早起來溜鳥啊!”
一個銀發老人笑道:“富貴,你也溜鳥呢?”另一個老人哈哈一笑,兩隻籠中的兩對鳥也唧唧喳喳地笑了起來!
木易聽得會心一笑,老頭人老心不老,自己提著鳥籠溜鳥,卻揶揄別人溜胯下的鳥。見三位老人向自己看來,笑著對他們點點頭,擦肩跑過,遠離三個老人。
王蓮花一如既往地早起,準備自己和女兒做早餐,哦!還有那個從大街上挖來準備培養成女婿的木易。
她圍上花色圍裙,站到灶前,準備點火,‘咚咚咚’的敲門聲適時傳來,她不禁奇怪,誰這麼早來敲門?走出廚房,站到門邊,拉開房門一看,卻是年輕氣盛的木易站在門外,隻見他滿頭汗水,衣衫濕透,下垂的雙手提著數袋早餐。
她微一失神,像是看到9年前的王英豪,那時的王英豪隻要在家一天,都要了去鍛煉,風雨無阻,順便買早餐回來,那時的她是最幸福的。
木易提起早餐到胸前,笑道:“早,王師姐,我買了早餐。”
王蓮花回過神來,右手接過早餐,讓開位置,把木易讓進屋內,左手從兜人掏了一把鑰匙,說道:“這是大門鑰匙,本來昨晚就想給你的,一時忘了,你拿著,以後進了也方便些。”
“我賺大了,一頓早餐就換了一套房子,”木易嗬嗬一笑,也不推辭,接過鑰匙。
王蓮花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柔和!看著木易,這人就喜歡耍嘴皮子開玩笑,這點是他跟英豪最大的區別。她關心道:“你啊,就會貧嘴,一頭的汗水,趕緊去擦一下!”
話一出口,她又想起這句話曾經經常對王英豪說,轉身看向牆上的遺照,愣愣了神。
“嘿嘿!我這就去,不過師姐你可不許趁我不在,把早餐偷吃了!”木易彎下腰,說笑著,脫下運動鞋,換好拖鞋,抬頭見王蓮花在發愣,問道:“王師姐,你…沒事吧?”
“沒事!你以後別買早餐了,自己做的更衛生,”王蓮花被喚回神,難得的一臉熱,忙說了一句,轉身進入廚房,把早餐放到餐桌上,在碗架上拿碗時,不小心碰到碗架,掉到地上碎成三瓣,趕緊蹲下身子撿起來丟進垃圾桶。
木易進入臥室,並沒聽到碗破的聲音,拿著保安服出門,進入浴室。
………
聽文革的名字不難猜出他大概的年齡,對,他今年34歲,那個年代出生的,天生性格好脾氣佳,跟誰都能稱兄道弟,不管是木易、路輝、李康泰,還是申建國,都相處的極好,就差找個桃園燒香磕頭結拜了,所以他這輩子最佩服他自己。
但他最羨慕卻是木易,因為他自己隻有男人緣,而沒有女人緣。這跟他年輕時在部隊裏多呆了三年有關,那裏連賽貂禪的母豬都難找!因此他練成一同女人相處時就變得不會說話了的本領。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恐女症,身在女兒國,卻隻能忘女興歎!愁得小平頭增添了無數根白絲。所以他很羨慕木易的能說話道,男女通吃,一進公司,就獲得了眾多美女們的好感,當一個個平時高高在上的美女都跟木易打得火熱,他看得眼熱不已,恨不得以身相替。
昨天又一個剛交往一個多月的女友嫌他不夠浪漫離他而去,他想起又要當一段時間的獨行俠了,昨晚值班時就想得太多,又想白了數根白發,沒休息好,一大早撐著紅眼坐在藤椅上犯困。直到7點10分,看到木易開著王蓮花的奧迪車通過保安室門前,十分詫異,精神瞬間回歸。
王含嬌跟著王蓮花進入大樓,木易則來到保安室,準備打發時間到7點半,他對視上文革布著血絲的雙目,問道:“兄弟,你的眼怎麼這麼紅?”
“沒事,昨天…,昨晚看了一晚的電視,所以就紅了,你怎麼跟王經理一起來上班了?”文革揉了揉雙目,鬆開後,紅得更是厲害,被女人甩多了,很是難堪,另找了個借口。
“嗬嗬,你知道我剛到中海,手頭緊,就找了個兼職,給王經理當司機,好處是在她家白吃白住,”木易不大相信文革的話,大半夜的電視根本沒有好節目,哪吸引得了年輕人的視線,何況比較自律的退伍軍人文革,他不願意說,自己不是八卦女,不願意打破沙鍋,笑著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