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大人的事兒,沒你們什麼事兒,小孩子不要摻和,去後邊玩去!”天蠶寶寶喝道。
“嘿嘿,你是稱職的大人!”劍神灰灰的笑著,硬擠出幾道如眼淚流出眼外還沒掉下來似的笑容,笑容可掬就不必啦,因為那笑容無法可掬得捧起來,捧起來的也是眼淚,會從指縫裏溜走的。
被押的巨蟹走在前,“妹妹”和失去光彩的土啦吧唧的劍神走在後。
忽然,本來是走在溝壑裏的一條羊腸小道上,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指出的康莊大道,可至少也是有無數隻腳踏出來的路,路痕清晰可見,但當前羊腸小道好像被什麼一口生吞啦,道痕戛然而止不見啦,眼前出現許多花花綠綠,花的綠的轟轟烈烈,可路痕不見了,路痕應該很實在,還不會閑著沒事躲貓貓!
“怎麼走?”那隻開路的巨蟹甕聲甕氣的問道。
他們走進一段奇異的高草叢裏的一段路後,草高他們矮,這草高到風吹草低,也不會露出他們智慧的的大頭蒜。
“有路就走,沒路就停,看路走路!”天蠶寶寶嘎嘣幹脆的說,好像弦外之音在說“眼瞎嗎,路就在腳下!蠢貨!”
後邊的幾個小皮孩也鸚鵡學舌似的重複祖姑的話。
“你看,你看,是走進死胡同!”土劍神躲在一邊,讓瞪著大眼說瞎話的天蠶寶寶看,卑微的揚起頭,眼睛泛白看天空,沒有星星指路,隻有豔陽高照,由於是水下,豔陽還老是萬般柔軟的扭曲變形,好像她是玩耍的變化之神,想啥樣就啥樣,誰也管不了她!。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時而有一片美人蕉,有三米多高,時而是一片高大的翹著尾巴的,長相即浪,還肆無忌憚的狼尾巴草,周圍還夾雜著血淋淋,好像在流血的紅杆樹叢,路在哪兒?
“路在腳下!前邊至少還有一米,不走怎麼知道一米之外還有一米?以為你眼睛看到的都是事實嗎?你能看透多遠?一米路你也看不透,走!”天蠶寶寶發現他們想偷懶,她說過一米的路也是路,沒走到頭就不能說沒路可走!
“真叼啊!”土劍神想,不過卻對巨蟹說道“走!把那一米走到頭!把腳趾豆頂到障眼的毒草跟”他想就不難給她一個響亮的打臉回答,明擺著嗎!用事實說話,到底還有沒有路!
一米,一米,又一米……土劍神這回真是土掉渣啦,明明眼前就是一米的路,卻走完一米還有一米,一米接一米,這尼瑪怎麼著,這一米還成啦接二連三的無窮匱也啊!
土劍神吃驚,他這代號竹筍一壺,的確成啦一壺濁酒!想不到如此心明眼亮的他,卻被一米路迷惑!他認為這是天蠶寶寶的地盤,她在鬼搞,顯她的神跡!別牛,我會讓你走投無路的!不大個地方,能有多少米路可走,不就是溝壑的一個坡嗎,還神秘兮兮的搞事,能有多少花樣?!
草高花豔,這迷神的豔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開始還新鮮無比,激動的心髒上跑奔馬,這是快活的不行不行的。可這草叢裏,和逼真的狼尾巴草,草穗穗炸開與翹指天的真狼王尾巴極像,走著走著,就擔心樹毛子叢裏的一米路上,忽然躥出一群狼,一狼好擋,群狼難抵。
這是上坡的路,他跑過,沒有多高,不但不高,還無仙,無仙則不靈。雖不靈,可老是在爬坡,草叢,樹毛子就是異樣,從奇花異草到藍色的杜鵑叢再到桃花林也不在新鮮,他們氣喘籲籲的力不從心!
走啊,走啊,走啊……爬啊,爬啊,爬!從驕傲的巨蟹到土劍神,再到還未正式承認的妹妹,都大汗淋漓,加上高草樹叢的潮濕,他們都尿褲啦,每走一步,腳下都噗噗冒(?艸?)鬼樣,放眼四周,沒有一處合你的眼緣,什麼地方都在嘬你的眼睛,撕咬你的肉體,拆你的骨架,有鐵棍在攪你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