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悠然轉過頭,看向那毫無形象朝著自己狂奔而來的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般笑容仿若春暖花開,與方才在皇貴妃的寢殿中的笑容完全不同,而是發自真心的。
“我的好弟弟,著急什麼,哥哥又不會跑。”
靳域一臉的氣急敗壞,狂奔而來。待跑至男子跟前,伸出一隻手指著男子,喘著粗氣,雙眸冒火的質問:“你怎麼不會跑了?啊!當年要繼承爹爹位置的時候,你不就跑了嗎?啊!還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當年我隻有十三歲啊!別人家的小孩子都還在上學堂或者在外邊打彈工啊!你居然就將這麼大的事情丟在我的身上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靳銳被他說的臉色毫無變化,仍然清雅俊逸的淡淡笑了笑。仿佛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也沒有任何負疚和認錯的模樣。
“可事實證明,你做的很好。比哥哥做的好很多。”
“我要是做的不好!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裏活著跟我擺臉?這些年,要不是我保持中立,隻忠於皇上,為皇上做了多少事!你以為他會幫忙攔截下其餘幾國對你的追殺嗎?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嗎?回來了也不知道來見我?啊!還有,那個老不死的呢?”
“有他那麼做爹的嗎?丟下一個爛攤子!就帶著娘親跑了!整個相府居然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到現在還沒娶媳婦的!都是你們害的!沒有一個有良心!”
靳域越說越委屈,高昂的聲線抑揚頓挫,好似在做演說一般,眸中霧氣氤氳,好似聚集了巫山雲雨。
靳銳淡笑著看靳域聲色俱佳的表演,說到激動處還十分給麵子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嘴角的弧度卻越開越大。
靳域對著麵前的人唾沫橫飛,說了良久後,才停了下來。
“我不管,這次換你回來當這個破落右相。我我去周遊天下!”
靳銳淡笑著搖了搖頭,道:“你確定嗎?我此次回來是為了太子殿下,我將宮中那冒牌貨的人皮給剝了下來,穿到了皇後的身上,這後續的所有事情,你確定你能以我的身份應付?還有,我天下第一聖手可是積累了不少的仇敵,你確定你要同我換身份嗎?”
靳域一噎,隨即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瞪大了眸子望著他,再次伸出一隻手指著他,不敢置信的磕磕巴巴開口問:“你……你說什麼?你將皇貴妃的皮給剝……了下來,披到皇後娘娘……娘娘的身上去了?你……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你這是……這是欺君大罪啊!”
靳銳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一把將那指著自己的手指打掉。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皇後娘娘同我交易,我便滿足她的願望,這與欺君大罪有什麼關係?要有,那也是皇後犯下的,同我又有什麼關係?再說,這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的,誰又知道呢?”
靳域一噎,咽了咽口水,湊上前去,再次開口問道:“你……你真這麼做了?不,不對,是太子殿下要你這麼做的吧?那被剝了皮的皇貴妃呢?”
“你確定你要知道?知道了太子殿下秘密的人,卻不願意忠於他,你應當知道是什麼下場吧?至於那個女人,當然是交給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