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神妖山的妖怪,大多是雄性妖怪,雌性妖怪少之又少,加上雌性妖怪沒有塗擦胭脂抹香粉的習慣,虎背熊腰的體型,實在無法讓道門男弟子產生任何聯想。
“現在帳內就我們四人,我有事相詢,隻要應承我,你們三人都可以立馬恢複自由之身,脫困而去。”江楓淡淡的說道。
“姑娘,你也是道門弟子?”雲靄沒有理會江楓,反而目光炯炯的望著翁倩。
“難道姑娘你就是那位如意門女弟子?”雲煙更是一針見血,點出了翁倩的身份。
翁倩知道瞞也瞞不住,隻得苦笑著點了點頭,順手也摘下了麵紗。
雲靄雲煙師兄弟一看,這等活色生香的美人竟然被這些無良妖怪折磨麵容憔悴,自是義憤填膺。
“姑娘,看來你在祖神妖山是沒吃好,沒喝好,我一旦脫困,定為你主持公道,殺幾頭小妖泄憤。”雲靄恨恨的哼道。
翁倩覺得有些好笑,但也感激雲靄的好心關懷,隻能應道:“那等師兄脫困再說吧。”
雲靄這才意識到自己也是階下囚,沒準命都要丟了,麵色微變,沉默不語。
“你已經晉升為群妖統領了,也算得上祖神妖山一呼風喚雨的角色,還有什麼要相詢我們?”雲煙抬頭打量了江楓幾眼,發現這頭妖怪看上去沒有其它妖怪那麼凶戾狡詐。
“實不相瞞,我本是人,年幼時在私塾讀書和其它同伴一起被一過路的妖王順手拿下,體內多了一絲妖氣,雖然身子骨發育奇快,力大無比,但從此人不人,妖不妖,每日巡視著妖山,與你道門弟子廝殺。”江楓回首這十年殺戮,也有些感慨。
在祖神妖山的炮灰戰場,你不殺道門弟子,就是讓道門弟子殘殺,人在戰場,身不由己。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們一起逃走,期望我們作個引薦,入道門修行?”雲煙問道
“雙手沾滿我們道門弟子的鮮血,為妖多年,已經殘忍好殺,還想放下屠刀入我道門,真是做夢!”雲靄則呸了一聲,然後怒道。
江楓一步跨到雲靄的麵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那柄銀槍破穹,就隨手這麼刺了下去。
長槍穿過雲靄的肩胛骨,血花飛濺,雲靄一張臉痛成了紫青色,強忍著痛楚,似乎還想說什麼。
江楓笑了笑,手腕一抖,槍尖一陣劇烈的旋轉,血肉橫飛,甚至無數白色的骨片也紛飛而出,散落滿地,雲靄則徹底的暈死過去,不省人事。
“你的師弟看來很激動,而且正氣凜然,我江楓也十分佩服,不過他忘記了,他隻是砧板上的一塊魚肉。”江楓的聲音,冷酷的可怕。
“你究竟想怎樣?”雲煙將心中的憤怒壓下,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
“我的要求很簡單,從你們三人口中索要出一份口訣,一份可以驅逐我體內妖力的口訣,可能是你們如意門或刑天門的修行口訣,也可能是你們知悉但不屑一顧的粗淺道門口訣,這些都無所謂,隻要能達到我的要求,你們就自由了。”江楓毫不掩飾心中的狂熱,目光灼熱的盯著雲煙。
“曾經為人,如今為妖,又想成人,殊不知,一日為妖,終生為妖。”雲煙沉默了半晌,說出了這番頗有禪意的話。
“為妖為人,也是我自己的事了,有朝一日我化人成功,入世修道,與你麵對麵恐怕你還不知道我就是曾經擒下你的妖怪了,隻會稱呼我為道友。”江楓一臉譏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