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鸞巍然不動,全身氣息狂暴無匹,猶如一個風暴的中心,加上肌肉虯起,顯然肉身力量無比可怖,更是讓人心驚肉跳,隻要被這等恐怖的凶獸近身,隻消一拳,便能滅了金丹境道門高人的肉身之軀,何況江楓還提到了元神秘術鳳凰祭,更是無比威懾的殺招,周雄的麵色說不出的難看,迎戰不敢,不應戰卻又怕被諸人譏笑。
沉默了好一陣,周雄才緩緩站起身來,似乎有話要說。
“洪荒太古的尊貴血統鳳凰之血脈,竟然淪落到為一頭小妖鞍前馬後的效力,看家護院,真是可悲,我周雄乃是九大道門刑天門的太上長老,地位何等尊崇,豈能與你這般小角色鬥法,真是掉了我的身份。”周雄色厲內荏的喝道。
聽周雄這般一說,小棗幾乎笑出聲來,然後咳了幾聲,接口道:“我說你這白胡子老頭,你說謊吹牛眼都不眨一下,難怪是太上長老,看來平日坑蒙拐騙的事沒少幹。其實,你若直接低頭認輸,也不會被血鸞打死,我們不欺負老人家,但你硬要死撐著麵皮,還惡語傷人,那就怪不得我們了,要知道,我的道侶雖是小妖,但可殺金丹境高手如殺雞一般,周雄長老,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
“士可殺,不可辱,讓我周雄奴顏婢膝的伺候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我寧死不屈。”周雄麵色潮紅,仿佛被小棗說到了痛處,頓時反唇相譏。
江楓本還不想殺人,畢竟這道門金丹境高手死一位,少一位,但聽到這周雄嘴中吐出了奸夫淫婦四字,麵色一冷,整個空間的溫度都瞬間下降,猶若冰霜漫天的寒冬臘月。
“殺了這老家夥,我們還要去怒焰山決戰影魅舞,別讓她等急了。”江楓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氣,冷聲哼了一句。
“血鸞得令。”血鸞全身骨骼一陣爆響,猶若洪荒巨人一般的跺了一腳。
霎時間地動山搖,萬千氣流驟起,血鸞體內的三百六十五大竅穴升騰出衝天的血色光華,天地一片血紅,在空中彙聚,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詭異的血色火焰。
火焰之中,突起一聲鳳鳴,一頭血色鳳凰浴火重生,淩空飛撲而下,朝刑天門太上長老周雄襲去。
如此詭異的法術,威力還宏大磅礴到了極致,頓時讓所有的道門高手都為之側目。
雖然平日諸多真人長老尊稱周雄為前輩,但此刻卻無一人敢出手相助這位刑天門的太上長老。
金丹境的高手都不是傻子,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江楓這一方勢大,且深不可測,再無一人敢出言觸小棗和江楓的黴頭,隻有周雄這等倚老賣老的太上長老,才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甚至侮辱對方,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最讓周雄惱火的是自己最信任的刑天門掌教真人舒天昌都與自己劃清界限,逃至數十米之外,顯然害怕被殃及池魚,被那凶威滔天的血鸞順手給滅殺。
血鸞的實力,隻是憑著那狂暴的氣息,就足以威懾住一眾金丹境高手,讓他們噤若寒蟬,哪裏敢拔刀相助。
“那小妖隨便召喚出來的一個手下這麼厲害,我們給他效犬馬之勞隻怕他還會嫌棄啊。”劉雲飛瞠目結舌的道。
“讓你招搖,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說了那小妖深不可測,你這耿直的性子若頂撞了他幾句,隻怕神仙也救不了你。”柳絮兒哼道。
“好了,知道了,看戲,早看周雄這老家夥不順眼,不過一把年紀了,就這麼死了,也挺可惜的,倚老賣老的,看來大多沒有什麼好下場啊。”劉雲飛歎道。
周雄乃是刑天門修為最高深的金丹境高手,雖然知道自己絕對不敵血鸞,但想到一招被其滅殺,還是萬分的不服氣,更加不會坐以待斃,當下全身道力全數湧出,部份化作護體法術,其餘的盡化作一道刑天巨斧,卷起萬千斧光,威勢竟然也驚天動地,朝空中那撲襲而來的鳳凰斬去。
周雄這一擊法術幾乎透支了體內所有的道力真氣,威勢的確宏大,但人也踉蹌不穩,似乎隨時可能倒地。
血鸞嘴角浮現出一絲殘酷的笑意,身形一閃,直接跨越了虛空,到了周雄的麵前,簡簡單單的在這位太上長老的天靈蓋上拍了一記,便離遁而去,回歸迦南洞天內。
周雄瞬間被血鸞這一掌拍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癱瘓倒地,身上的各種護體法術根本無濟於事,上空那刑天巨斧則被鳳凰擊潰,火焰席卷而下,將周雄的屍身化作了飛灰,不複存在。
迦南洞天內,血鸞把玩著一顆拳頭大小的金丹,喃喃低語道:“神王陛下真是心狠手辣,這麼一個糟老頭的屍身都不放過,還在彈指間挖出了金丹,送入我手,與神王陛下為敵,實在是可怕。隻是要怪也隻能怪那老頭自己,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知死活,竟然膽敢直麵辱罵神王陛下與小棗仙子,且言語惡毒,隻有我們知道,小棗仙子便是神王陛下的逆鱗,觸摸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