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哥哥,你沒事吧,你看上去麵容很憔悴啊。”小棗渾然不知自己險死還生,反而關心起江楓來了。
“我沒事,就是一點擦傷,到是你,小棗,一個小孩子,怎麼在路中央玩耍,你父母呢?”江楓問道。
小棗還未答話,江楓赫然發現那輛奔馳而過的馬車竟然回轉,停到了自己和小棗的麵前,隱約感覺有些不妙。
車門打開,下來一位國色生香的金發美女,豔若桃李,冷若冰霜,手中持著一隻長鞭,衝著江楓和小棗喝道:“便是你們兩個庶民嚇到了我的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江楓朝那兩匹駿馬一望,果然見這兩匹駿馬渾身上下淌出的汗水竟然猶若血水,神駿異常,似乎靈智已開,衝著自己一陣嘶啼,顯然十分凶悍。
江楓毫不懷疑自己若貿然靠近,隻怕會被這汗血寶馬給活活踢死。
“公主犯法,與庶民同罪,看大姐姐這架勢,隻怕就是影公主吧,公主乃是知書達理之人,應該不會濫用私刑,光天化日之下,行那遭天打雷劈之惡毒之事。”小棗一臉甜甜的笑意,但話語中卻透露著一絲淡淡的惱意。
“你這小妮子,長得到是可愛俏麗,隻是小小年紀便如此牙尖嘴利,也罷,我也不教訓你,但是你這弱不禁風的公子哥,嚇了我的汗血寶馬,該當何罪?”影公主話鋒一轉,目光鎖定在江楓身上,揚起了皮鞭,隨時可能抽將下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孑然一身,了無牽掛,要我的命,拿去便是,何必裝出一副窮凶極惡的模樣,莫非還想我堂堂七尺男兒跪地求饒?我天不跪,地不貴,世間皇權更不貴,你固然是權傾朝野的影公主,有如何,在我心中,你不過一螻蟻般的存在。”江楓傲然挺立,與影公主的眼神對視著,絲毫不懼,顯然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影公主一旁的兩位帶刀侍衛哪裏見過這等對公主無禮的蟻民,立馬拔刀相向,就打算讓江楓人頭落地,血濺長街。
影公主舉起了左手,放下了皮鞭,冷哼道:“慢,這輩子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般訓斥我,便是父皇都不曾如此跋扈過,在我麵前,將我這等集天地靈氣,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金枝玉葉比作螻蟻,很有新意,不過我也會讓你受到的屈辱還有死法,更有新意,將他先拿下。”
一旁的侍衛一擁而上,將江楓捆了個結實,動彈不得,如一條死狗般的臥在地上,喘著粗氣。
影公主一腳踩在江楓的臉上,冷笑道:“現在你心目中的螻蟻開始踐踏你了,你可以慢慢享受了。”
丟下這番話,影魅舞手中的長鞭猶若毒龍一般抽劈而下,落在江楓身上,每一鞭下去都力若千鈞,一會工夫江楓便皮開肉綻,遍體鱗傷,原本就孱弱的身軀已然是無法承受這等程度的虐待,昏厥了數次,都被侍衛們潑上一盆冰水給喚醒,然後繼續被虐。
鬧市本來是熙熙攘攘的,但影公主這麼一鬧,別說商賈們停止了買賣,便是百姓們都各自回家,仿佛不敢靠近這猶若魔神一般的影公主,偌大的長街,竟然彈指間空無一人,沒有哪個不怕死的膽敢上前圍觀。
影公主在魅影皇朝的聲名,簡直是到了一個人神共憤,惡貫滿盈的地步,魅影王朝看似是以魅帝為尊,其實乃是影公主大權在握,甚至魅帝選妃影子公主都可以幹涉她的父皇,可見影公主專橫到了何種程度。
“公主姐姐,你放過楓哥哥吧,都是小棗不好,擋了禦駕,驚擾到了汗血寶馬這等神馬。”小棗跪地求饒道。
“驚擾禦駕,乃是死罪,五馬分屍,小妮子,你若受刑的話,我會考慮放了這個與你剛剛相識的楓哥哥一命的。”影公主一陣冷笑,笑聲猶若夜梟,說不出的可怖。
看著血泊中的江楓,小棗的目光一陣堅定,毅然點頭,麵上泛起了幾許聖潔的光輝,正色道:“反正我的命也是楓哥哥救的,我還給他便是,公主,你饒了他吧,我小棗願意承受五馬分屍之極刑。”
見小棗如此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建議,影公主也不禁吃了一驚,以為小棗年紀太小,不知道五馬分屍的血腥與痛苦,死狀慘不忍睹,不由得又解釋了一番,但小棗依舊慷慨赴死,讓影公主反而失去了顏麵。
當下影公主讓侍衛直接牽來了五匹烈馬,準備在鬧市街頭上演血腥屠戮女童的一幕。
眼見小棗的頭和四肢分別被套上了韁繩,江楓見到這一情形,幾乎將鋼牙咬碎,直接以心肺之力噴出一道血箭,染紅了影公主那一身華貴霓裳。
“你這個千刀殺的,便是這小棗死了,我也不可能饒過你,卑微的蟻民,冒犯了禦駕,還不知悔改,擺出這等可笑的姿態,你以為你是青鬆翠竹,無懼風雪,在本公主麵前談什麼風格品行,都是找死。想活命,隻能奴顏婢膝,鞠躬盡瘁,便讓你們一同下黃泉,路上還作伴。”影公主直接從侍衛手中奪過了一把長刀,雷霆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