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確是累了,也不忍拂了她的孝心,當即對著張嬤嬤吩咐,“張嬤嬤,你帶著君兒出去走走,小心看護,別讓那些不長眼的東西衝撞了她!”
這份用心……張嬤嬤會悟。
宣容君走在熟悉的皇宮中,心中的恨意越發的濃烈起來,還記得她第一次被秦舒玉陷害,皇上命人綁了她,在這皇宮中行走,堂堂皇後,被皇上如此對待,還有何臉麵服眾?
嗬,蕭元豐,秦舒玉,這是我的機會啊。
不遠處傳來浩浩蕩蕩的隊伍,張嬤嬤低聲提醒,“姑娘,那是皇後娘娘,皇上十分寵愛,不過,不足畏懼。”
宣容君知道太後不喜歡秦舒玉,覺得她太小家子氣了些,當宮妃都覺得不夠資格,更別說皇後了。
太後雖然對她沒什麼感情,可是當年看在她為皇上做的那些事上,也*護過她幾分,隻是後來太後去禮佛了,秦舒玉借著這個機會,攛掇皇上生事……
秦舒玉見到那裏站了一個陌生女子,便來瞧瞧,卻見那女子通身的姿容,就連她都比不上,更可惡的是那女子竟與那死去的賤人有幾分相似!
她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趾高氣揚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見到秦舒玉,那些黑暗的記憶似乎都蘇醒了過來,被幽禁在宮中的奚落,毒藥穿腸的痛苦,被砍去手腳的疼痛……
宣容君的手緊緊的捏著袖子,因為過於用力,似乎有些泛白。
秦舒玉,這一世,我定然讓你受盡苦楚才能解我三日閉噬心之痛!
秦舒玉見宣容君站在那裏,眸子裏滿是仇恨,不禁一驚,當即惱怒道,“賤人,你為何不回答本宮?”
張嬤嬤連忙上前,輕聲道,“回稟娘娘,這是元靜公主與淩陽王的千金宣容君,受太後的召見進宮來的。”
宣容君略微低頭,秦舒玉必定會因為自己的長相與自己為難,若是自己貿然出手,也許開始不會,以後定然會引得太後厭棄,以靜製動,才是她應該做的。
果然,秦舒玉聽了十分不以為然,“不就是元靜公主嗎,不過是一個死了的女人而已。”
“啪!”一直低著頭的宣容君聽到秦舒玉這話,快速上前給了她一個巴掌。
“你這身賤皮子竟敢打本宮!本宮懷著龍胎,你竟敢!來人,給我把這個小賤人剝皮抽筋!”秦舒玉咬牙切齒道,那張芙蓉麵也因為這樣陰狠而顯得有些扭曲。
“哀家看誰敢!”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卻見太後被眾人攙扶著走了了過來。
秦舒玉見狀,不禁流淚道,“母後,這賤人要害我腹中孩兒啊!”
太後緩緩走過去,凝視著秦舒玉的臉,冷笑,“你口口聲聲的賤人,我竟不知,你秦家的教養是這般,如何當得起這皇後?”
宣容君委屈的低頭,恰到好處的掩飾了嘴角的一絲笑意,秦舒玉啊,你果然沒變。
秦舒玉十分不甘的看著太後,眸子裏還有一絲不難看出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