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燁也不惱,依舊笑容滿麵,堪稱君子,“本王本在園子中散步,卻聽一奴才說一會就要與姿容絕色的臨安長公主發生點什麼了。”當然了,宣燁忽略了他聽到這下人的話的時候,一掌將亭子裏的柱子震酥了這件事。
秦舒靈聽到宣燁的話,臉色蒼白的看著宣容君,隻見宣容君臉上還是淡淡的,不見怒色。
秦舒遠早就與秦舒靈定下計劃,讓她將宣容君引到這裏,然後在讓那小廝汙了她的清白,雖然這招數老舊,可是卻十分有用,即便是尊貴的公主,若是沒了清白,不也是同樣被天下人恥笑?卻沒想到這話被宣燁聽了去。
“多謝王爺告知此事,改日定讓父王登門道謝。”宣容君語氣依舊滿是淡然,話中卻沒有多少誠意,如此疏離的告訴錦陽王,淩陽王會記下這個人情。
宣燁帶著笑意的眸子,有片刻僵硬。
其實這件事宣容君早有打算,秦家這些人的腦子都是那般簡單,能想出什麼好招數呢。於是吩咐南鄰拿衣服的時候,早做了安排。淩陽王待她如珠如寶,平素不放心,便給了她二十個暗衛,那暗衛武藝高強,隻怕沒有幾個能比得上。
“公主,您的衣服來了。”南鄰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她拿著衣服,卻見屋子裏氣氛不對,不明所以,卻解圍道,“公主先與奴婢將這衣服換了吧,還請王爺為公主守門。”
宣燁一雙眸子裏看不出喜怒,帶著常見的笑容,手搖折扇,“榮幸之至。”眸子裏卻有晦暗一閃而過。
宣容君換了衣服出來,宣燁轉身,卻仿若見到當年的那個女子。
她一身月白色錦繡襦裙,印金色暗紋,在貴氣之中,更添三分清麗。今日她頭上戴的和田玉步搖,有玉墜於額前,恍如天人,不可侵犯。
宣燁想到了當年秦舒雲登上後位的那一天,秦舒雲穿著正紅色繡金鳳朝服,看起來端莊婉柔,頭戴紅寶石金鳳額綴,看起來明媚絕倫。
多麼相似,隻是當年那女子眸子裏滿是炙熱,如火一般,可如今她眸子裏清冷,如水般純淨,卻不起波瀾。
“公主,這該死的奴才如何處置?”宣燁輕聲問道,臉上的表情讓人毫不懷疑,若是宣容君說讓奴才去死,他下一秒,便會直接殺了那人。
“既然想這麼算計本宮,那也來嚐嚐這樣的滋味如何?”宣容君毫不留情的開口,眸子裏沒有半點感情。
秦舒靈聽到之後,卻是一個激靈,今日若是自己名節不保,定然會被夫家厭棄……她連忙抱住宣容君的腿求饒道,“公主,我仰人鼻息過日子,這些全是那秦舒遠與梁氏策劃的啊,還請公主饒了我吧……”
宣容君一雙眸子似笑非笑,“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錯都能被寬恕。”說完了,冷淡道,“南鄰,讓人動手,時間也差不多了。”
宣燁看著這樣沒有一絲感情的女人,心中卻滿是心疼,若不是那些人那般苛待於她,她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宣容君走了出去,讓人安排好一切,片刻,卻見梁氏與秦舒遠氣勢洶洶的帶著人來了,當即道,“丞相夫人如此匆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