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燁看著宣容君手上的傷,臉色雖然不改,內心卻是極度憤然,他會讓傷害她的那些人加倍奉還,可是眼下他隻能隱忍,吃過蓮花羹,太後讓宣燁送宣容君回靜玉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太後滿心歡喜卻又憂心忡忡。
自言自語的歎氣說道:“哎,君兒性子寡淡如水,燁兒縱有千般本事卻走不進她的心裏,況且他們……哎。”想到這裏,太後再次歎氣。
張嬤嬤一邊收拾被褥,一邊開口寬慰:“兩位都是吉人,上天自會安排,您不必過濾。”
太後搖搖頭不以為然卻無從反駁,淡淡的說著:“但願如此吧。”
正仁宮南麵穿過一座假山,以及當初秦舒雲住的愛仁宮的西麵便能到達靜玉軒,宣容君腳步緩慢,身邊跟著白術,後麵宣燁緊隨,林欽卻像是隱形一般站在某個角落當他的影子。
跨了一步,與宣容君平行而走,宣燁麵色溫和卻隱隱泛著一絲心疼,自己照顧不力終究還是讓她受了傷。
折扇擋住了宣容君的去路,抬頭卻看到宣燁眉頭緊鎖,輕輕開口:“我們談談。”
宣容君不想多生事端,四下轉身看了看確定沒人才跟著他的腳步來到假山旁邊,抬眸對上臉色不好的宣燁正當疑惑的他臉色不好的原因時,隻見宣燁伸手托起自己的手掌,動作輕快卻極盡溫柔的散開綁在她手上的一層薄薄的紗布。
“喂,你……”宣容君頓時收手,男女授受不親,她不能接受宣燁陡然的親昵,而且這裏太過明顯要是被人發現,後果不堪。
宣燁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滿臉的心疼,霸道卻透著無盡的溫柔低聲吼道:“別動,讓我看看你的傷。”
宣容君見勢便沒有再掙紮,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放鬆自己的胳膊,當宣燁觸及到她掌心的傷痕時,不顧所謂的禮教,抬起她的手放在眼前,用嘴輕柔的吹著,一邊吹著一邊心疼問道:“還疼不疼?”
宣容君被他的動作感染,一時動容,輕聲開口:“好多了,有白術照顧,你且放心。”
宣燁聽了她的話立刻生氣的打斷,語氣陰寒的開口“隻兩夜未見,就受傷,讓我怎能放心,宣容君,你且記著,你的命便是我的命,我們自聯盟便是一體,以後休要讓自己受到一點傷害,這是王府的金創藥,每日三次外敷,不出三日傷口便會結痂愈合。”雖說是生氣,可是宣容君卻能感覺到他濃烈的心疼與自責。
拿著金創藥的手緊緊握著瓶子,抬眼卻看到宣燁的背影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
怒氣衝衝是因為自己的無能,不能保護宣容君的安全,生氣之外更是自責,唐唐七尺男兒竟然不能親自保護自己戀慕的女人。
這樣想著,他竟然運足十成的內力一掌劈在假山後巷的實心石桌上,砰地一聲,石桌應聲而裂,隱藏在暗處的林欽陡然一驚,從來沒有看到爺發過如此震天怒火。
眼神觸及到他的右掌,劃過一道血痕,想必定時剛才發力被石桌的棱角所傷。
聽到聲響的宣容君緊隨而來,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上前一步,看著宣燁流血的右手,順手撕開自己的衣角為他包紮。